告花兒雙手舉高,耶了一聲,又道:“哥,上回跟你一起出外遊玩是啥子時候?”

堂兄縮回手去,我感覺肩頭逃過了一劫。

思量片刻,堂兄捏著下巴道:“三年前吧,童家人一起去外省高地避暑,玩了三星期。”

告花兒很是興奮地接道:“對嘛,那次我倆晚上出去抓青蛙,沒有收穫,反而是哥你踩空腳掉進池塘裡,然後整蠱我,假裝求救反而把我拉下池塘,好耍得很呢!”

聽此,我整個人凝住,這哪是二十幾歲年輕崽兒會幹的事?

況且堂兄歲數還比我大五年。

這見,堂兄淡淡一笑:“由此可以判斷出,池塘的水很難喝。”

“哈~哈~~!”

告花兒放聲大笑,瘋狂向我甩手,邀請我一起放聲大笑。

我配合著敷衍笑了兩聲,終於正色道:“童哥,邀請我和童爽一起去景區高空彈跳的原因是啥子?”

堂兄伸手輕輕拍我膝蓋:“等童爽這傻兒笑完再解釋。”

告花兒立刻閉嘴,撫著心口,只因剛剛笑聲過猛,順回一道氣。

堂兄這才解釋道:“目的在於想你倆幫我見證一件事情。”

我和告花兒沒有搶話亂問一通,堂兄頓了頓又道:“你倆都曉得,我親眼看見川東鬥犬“克敵”戰死在擂臺上,至此抗拒接收鬥狗競技一切事情,今年千辛萬苦去隔壁縣城找來川東小狗兒“藍天”,想準備克服心理陰影,試一試出道參賽,但上賽季“毒刺”戰死讓我又開始猶豫,這感覺很惱火,思來想去,決定透過刺激的事情找回自己面對鬥狗競技的勇氣,雖…雖然我畏高,但很想挑戰自己一回。”

堂兄和“克敵”之間的事,早已印刻在我腦海裡。

當初堂兄是川東鬥犬“克敵”的忠實粉絲,在會場目睹“克敵”戰死,多年下來很是抗拒鬥狗競技,而“火炮”跟“小王爺”私鬥重傷之下,“火炮”被送到堂兄家養傷,堂兄透過長期照顧“火炮”,重新燃起對鬥狗競技的那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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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川東小狗兒“藍天”就出現了,本以為堂兄可以重新振作,卻敗在“毒刺”戰死擂臺全城鬥狗迷皆知,堂兄又往後退了三步。

終究難以放下鬥狗競技,堂兄猶豫徘徊,即便畏高,仍要選擇面對心中恐懼,

以恐懼打敗恐懼。

實話講,堂兄正經說事的面容和態度,要比告花兒帥十倍。

我和告花兒依舊沒有搶話亂問一通,堂兄想了又想,接道:“這次高空彈跳的特別之處在於,我會綁著“藍天”一起跳下去,一起衝破心理障礙。”

告花兒‘啊’了一聲,驚道:“同呼同吸!好想法,但景區工作人員願意協助你嗎?動物玩高空彈跳這回事,太誇張了吧?”

“我已經聯絡好了,沒問題的。”堂兄淡淡道,他脫掉拖鞋,在長椅上盤膝而坐,面目潛心道:“剛開始我想帶“藍天”玩高空滑翔傘,但跟高空彈跳相比,滑翔傘欠缺腎上腺素狂飆的猛烈感,所以才決定去高空彈跳,一次心裡沒有過關,就上去跳第二次,你倆就是我和“藍天”的見證人。”

告花兒雙目期待感十足,雙手抱頭道:“哥,這事情我一定支援你,但事先宣告,我拒絕陪你跳高空彈跳,我會在跳臺為你加油吶喊。”

堂兄輕輕點頭,微笑捏著告花兒的臉巴,突然疑惑道:“你好像長胖了,臉巴這麼多肉呢?”

這就很搞笑了,見面半小時下來,堂兄還沒有意識到告花兒已經受傷的腫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