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四天裡,羅娃兒那邊沒有迴音。

畢竟他天天夜班,白天回家補覺,我也沒好意思主動打擾,深信訊息自然會來。

告花兒缺少耐心,幾天裡嚷著要聯絡羅娃兒,遭到我幾次警告,最後拿退出伴郎團威脅他,這才罷休。

還是在這四天裡,我和告花兒見證“霹靂”克服單眼奔動的障礙,一屆上城冠軍就是厲害,身手似乎比重傷前更靈活。

譚超沒有過於得意,沉下心來,告花兒為此表揚他,深信這是跟我們狼青鬥犬派混久之後的好結果。

我沒有如此下定論,也察覺到譚超心有所想,便試探一下問了問,這崽兒沒有異樣,天真燦爛的笑容面對著我,才提議為了慶祝“霹靂”克服難關,要請我和告花兒出外搓一頓。

我清楚‘好吃一條街’即將重建,老田燒烤店已經結業,譚超自然手停口停,便提出請客吃飯就免了,讓譚超省下點票兒。

譚超堅持要請客,展出難得一見的輕怒,幾乎是想手持武器押我去館子的那種,我頓時驚愕,看來小崽兒的脾氣底子也夠猛的。

請客吃飯嘛,終究是好事,我點頭答應下來,譚超重新以天真燦爛的笑容面對著我,讓我建議去搓哪家館子,畢竟陽城味道好的館子多著呢。

“只要別去我家火鍋店就行。”我並非飲食專家,敷衍一聲。

告花兒眼珠轉動,嘻嘻笑著,心裡肯定有著壞主意,上前搭著譚超肩頭,嗬嗬笑兩聲,道:“請我們吃自助餐吧,這樣才配得起超哥你請客的意義。”

“譚超剛剛沒有了工作,你就讓他省點票兒吧。”我一心擔憂譚超的經濟情況,年輕崽兒出來工作才一兩年,能有多少票兒呢?

譚超卻面容欣喜,仿似得到意外獎賞一般的開心,附和告花兒的提議,拍下心口,堅持要請我們去吃自助餐。

我很是清楚告花兒所選地方消費很貴,等到第二天晚上在提供自助餐的酒店門外集合,所見酒店外觀極其豪華,這下多半又被我說中了。

“每人三百五,任吃任喝,特別推薦這裡的生蠔,滴點檸檬汁,味道簡直一流。”

告花兒樣兒誠心的介紹著,他咽幾下唾沫,我也立時被影響到了,摸著咕咕叫的肚兒,煩惱著遲遲沒有趕到的譚超。

此時,我手機先震後響,估計是譚超致電來告訴我們一下他目前位置,掏出手機一看,卻意外的是羅娃兒。

我連忙扯上告花兒的外套袖子,往酒店門口左邊安靜的地方走去,極快動作將手機螢幕對向告花兒,他崽兒立馬嚴肅起來。

心知肚明,都清楚羅娃兒致電來的原因。

定是位元戰團那邊有了新訊息。

我竟然輕輕撥出一氣,開啟擴音,按下接聽鍵,連基本禮貌的一聲‘餵你好’也省掉,直接問詢羅娃兒收風得來的訊息。

羅娃兒很是爽快,直入主題,回道:“塗令和覃洋帶著五個核心成員在今天下午回來了陽城,我像聊閒話一樣跟位元戰團那位朋友打聽過,他們這回沒有慶功酒,塗令在手機群組裡簡單總結了幾句,之後沒有其他動向。”

我與告花兒面面相覷,默契生成,都清楚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