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告花兒指揮訓練“火炮”的注意力沒有集中過,苦思冥想如何得知塗令和覃洋一幫人離開橋溝村之時,帶走的鬥犬有多少隻。

我認為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有數天,大可慢慢思考,就在整個清晨訓練中兩次勸說告花兒把注意力集中回來。

他崽兒口口聲聲說曉得了,實則沒有死心過,非要我惱火輕怒,他才算認真對待起清晨訓練來。

八點半,清晨訓練結束,告花兒起勁的往公司跑,落在後面的我一下懵住,莫非他崽兒也開始重視起勤工獎來,但這個月他已經遲到過,勤工記錄還沒有清零呢。

難得一次,我要比告花兒晚到公司十分鐘,也幸好打卡及時,隨即吃驚於告花兒已經在辦公桌處理工作業務,他認真的樣兒看去,簡直是個工作狂。

告花兒賣力工作這樣的現象,在公司裡是絕對奇景,惹來兩三位同事湊近告花兒辦公桌,其中一位打趣道:“爽哥突然變身成工作狂,猝不及防啊!”

“笑話!老子一向如此認真的對待工作。”告花兒扯起慌來,面容一點異樣都沒有。

告花兒很快趕走三位同事,剛剛講笑的那位隔遠向我揮手,嬉笑的樣兒,道:“金瑞,你的好拍檔突然變身,你自己小心點,別靠太近喲。”

我苦笑一下,敷衍應對,換好工衣後,才輕腳輕手湊到告花兒辦公桌,疑惑而小聲道:“你崽兒又耍啥子花樣?老實交代。”

“透過跑步回公司和勤快工作來等待靈感的出現。”告花兒抬頭向我眨下眼皮,我露出問號臉,索性逗一逗他,道:“那麼請你幫我分擔一下工作量,量大足夠,分分鐘靈感提前出現。”

“沒興趣,因為我感覺到了一點點瞌睡,能不能完成自己目前手裡的工作量,還是未知數呢。”告花兒認真道,伸手推開我,別再煩他。

我沒好氣地嗤了一聲,準備轉身之際,他突然雙眼怒瞪,左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一起,指尖點在兩邊太陽穴上,深吸一氣,鼻尖往上一提,咬牙輕念一聲:“超級集中大法,瞌睡走走走。”

“都快當父親的人了,別搞這種智障的把戲好嗎?”我勸說一聲,轉身走了。

僅過十分鐘,我離開辦公桌去茶水間,扭頭看一眼告花兒那邊,真是夠神奇的,他崽兒直接癱在辦公椅上睡過去了。

我原地愣住幾秒,輕輕搖頭,心說如果自己是這家公司的高層,必須要清理冗員,那麼像告花兒這樣的傻兒,第一個給老子收拾東西走人。

然後一直忙到午飯前,我沒時間再理會告花兒那邊,反倒他崽兒主動前來,靠在我辦公位的隔板上,肆無忌憚的打聲哈欠。

盛哥出來辦公室門邊,問道:“是哪個打哈欠這麼大聲,手頭上沒有事做嗎?來我這裡,我大把事情交給他做。”

告花兒立時哎了一聲,按住我肩頭,朝盛哥笑著道:“沒事,金瑞這崽兒今天狀態欠佳,我馬上幫他衝杯熱咖啡去。”

我雙拳緊捏,長呼一氣,只能起身向盛哥說聲抱歉,盛哥皺眉指了指我,再沒有多說啥子,進去了辦公室。

告花兒用力按住我肩頭,賤笑地道:“掌門彆氣,今晚搓館子我請客,賠罪了。”

我豎起中指,道:“老子幫你捱了一棒,今晚必須吃炒菜,專門點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