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兒立時掏出手機看下時間,輕聲道:“還很守時呢。”

我眼珠轉動,伸手擋一擋告花兒:“我一個人過去停車壩就行,你在這裡等候。”

“萬一動武怎麼辦?我可是一個挑五個的好手呢。”告花兒擋開我的手,起步朝坡子走去。

我用力拉退他:“別裝了,你是被五個人圍毆的貨色,我也跟農莊老闆保證過,不會惹事,那兩幫人更加不會再惹事,你聽勸嗎?”

“好笑得很,我又不是何明亮,何子軒那樣的貨色。”告花兒嘴角一歪,退了回去。

我肩頭擦過告花兒,獨自走向坡子,那位農莊員工一直原地等候,等我慢慢接近,他沒忍住小跑過來,掩嘴提醒:“那兩幫崽兒的人數比昨天少,少了幾乎一半。”

我停步頓了頓,問道:“昨天他們有多少人?”

“兩幫加起來差不多十五人,今天過來的加起來就七個人。”農莊員工細動作指一指停車壩那邊,神情警惕。

我摳下額頭,示意農莊員工回去小樓做事,外面事情不會有大動靜,一切交給我來處理,保證無風無浪。

農莊員工指了指我,模樣難以置信,我輕哼一聲,接道:“沒問題,麻煩讓所有員工都不要理會我們,照做就是了,這也是你們老闆的意思。”

搬出農莊老闆的法子果然好用,農莊員工退回去小樓的動作極快,像是外面即將開戰,他在慌忙躲避一樣。

我動一動脖子,挺直腰板,朝停車壩走去,很快就隔遠看見壩子中間站著七個年輕娃兒,感覺有與我同歲的,也有比我年紀小的。

他們自然個個厚衣,其中兩位更頭戴冷帽保暖,兩幫人又有統一的動作,就是被山裡冷風吹得發抖,冷得雙腳踏地。

我心說農莊老闆提及是兩幫人,那麼他們相互之間必然陌生,也確實讓我看見七個人的站隊被分出三人和四人,中間隔出兩米的距離。

我吹響口哨,越走越近,兩幫人的目光被吸引過來,他們同時愣住一下,都與旁邊的人相視一眼,像是驚訝著憨呆傻兒的金瑞竟然會正常走路。

“我是金瑞,現在狼青鬥犬派的掌管人,也是之前影片裡的那個傻兒,難道你們還沒有看過那段影片?太可惜了,梁磊的賬號被封了,已經看不到了。”

話畢,我也停步,跟兩幫崽兒隔出兩米距離,等了幾秒還未見回應,我又接道:“跟你們聯絡的那位叫童爽,現在已到水塘那邊等著我們,所以他提醒過你們的事情,還記得嗎?”

兩幫人各自有一個崽兒上前一步,互看一眼,才由左邊四人那幫的領頭娃兒說道:“狗子帶來了,就在車裡。”

“我們這邊也帶來狗子了,也在車裡。”三人那幫的領頭娃兒更顯年輕,弱聲弱氣地回道,我都懷疑起他是個高中生了。

我又嘆氣一聲,搖頭回道:“對內,可以稱呼自己的鬥犬為‘狗子’,但對外,請稱呼它們為鬥犬,看來你們關注鬥狗競技的時間也沒有多久嘛。”

四人那幫的領頭娃兒模樣很不服氣,腦殼歪了歪,斜我一眼,指著後面停車壩:“人到了,鬥犬也到了,心平氣和的說話,就不會像昨天一樣了。”

“昨天拿扁擔敲人腦殼的那位朋友,今天有來嗎?”我咧上嘴角,上前一步,看看左邊那幫崽兒,又看看右邊那幫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