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羅娃兒打來電話。”

我喃喃道,皺起眉頭走去一邊院牆接聽電話,告花兒卻很是討嫌,八卦好奇地跟在後面,我一手推開了他。

接下,我和羅娃兒的通話用時十分鐘,越談就越覺得難以置信,期間我沒有過多話語,任由羅娃兒主導通話,他有事相告。

而他得來的事情,是位元戰團其中一位成員偷偷告訴他的,羅娃兒也提及過這個人的存在,二人即便立場不同,一走一留,但還有些交情在。

事情說明,位元戰團在有所行動,更是決定果斷,即日起行,做出決定的自然是塗令那崽兒,位元戰團內部全員通知,所以羅娃兒也得來訊息。

“確定你那位朋友沒有說假話?”我有疑問,皆因位元戰團終究與我們狼青鬥犬派敵對,想了想,以防有詐。

羅娃兒沒有猶豫,深信自己那位通風報信的朋友,還說聲狠話:“我個人向你保證,事情千真萬確,否則我羅某人一輩子做單身狗!”

“既然這樣,我相信事情是真的了。”我打消疑慮,另外向羅娃兒道謝,提及有機會大家坐一起好好聊聊鬥狗競技,畢竟‘麻辣後系群’與狼青鬥犬派之間,已經沒有仇怨,仇怨早去向位元戰團那邊了。

羅娃兒倒也客氣,答允一聲,保證遲些有機會坐下好好聊聊,並且提醒我幫忙照看“麻辣”那邊的情況,伙食費用完之後,可以讓譚超主動點聯絡他。

“一定盡力。”我的回應使得羅娃兒放心下來,他在電話那頭長嘆一氣,氣聲之大,我聽得清清楚楚。

通話結束,我將手機緊握在手,面朝院牆,盯著牆面很是出神,回想剛剛羅娃兒提及之事。

一直在身後耐心偷聽八卦的告花兒搖一搖我肩頭,追問何事,又討嫌地嘻嘻笑出幾聲,難以想象他在十分鐘前,還是一副誓要加強訓練的認真模樣。

我朝院牆走近一些,手指摳摳牆灰,才回道:“羅娃兒你應該還記得吧,他剛剛通風報信,說塗令在兩小時前作出決定,帶領位元戰團的核心成員在今晚趕去橋溝村,準備常駐橋溝村,節省時間,方便戰團裡的鬥犬進行橫渡急流的訓練,當然更包括“答案”在內。”

告花兒也夠吃驚,身子晃了一晃,有點站不穩的意思,後退幾步,說道:“也就是說,塗令將橫渡急流當成常態訓練,有可能一天進行兩次,“答案”的實力已經這麼強勁了嗎?”

“而我跟你還在為橫渡急流苦心準備,想不到別個已經把這項訓練當成每天常態。”我低頭苦笑,再次被塗令甩出距離的感覺,很是難受。

我也只能重新鼓氣振作,抬頭說道:“震驚歸震驚,我們自己的艱苦訓練一定要堅持下去,否則最後距離拉不近,反而再落後一大截。”

我轉身看去,告花兒眼神躲避,低頭輕嘆,說道:“換作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塗令一次次的超越我們,感覺心口被堵了啥子東西。”

告花兒撓撓心口,神情苦澀,又像受了委屈一樣。

我心緒很快緩了緩,冷靜後才想起羅娃兒剛剛說起的一個細節,又對告花兒提及:“你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橋溝村有個光頭男人很討厭塗令和覃洋進去橋溝村,但羅娃兒剛剛說過,覃洋透過‘鈔能力’把問題搞定了,聽說光頭男變了臉,保證對塗令他們進村前往急流視而不見。”

告花兒突然歪下腦殼,伸手擋了一擋:“總決賽才結束兩小時,在塗令的安排領導下,位元戰團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搞定一切了,他們常駐橋溝村又會住在哪裡呢?”

“鈔能力會搞定一切,要記得位元戰團的人數接近三十人,群策群力是有辦法的,再加上覃洋奉上鈔能力,兩小時處理一切輕而易舉,我也記得橋溝村還有幾家搞住宿生意的人家,破舊一些而已,所以問題不大。”

我一面解釋,一面點根香菸,將告花兒帶進屋裡,讓他坐在沙發上好好冷靜,我就倒在搖椅上,指間夾煙,看著客廳天花板,抽口煙,徐徐撥出菸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