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鞋匠再次提醒,一副緊張兮兮的神情。

我很難去無視,眼珠轉動:“防範對手是應該的,這畢竟是鬥狗競技嘛,擂臺對戰要麼贏,要麼輸。”

擦鞋匠苦笑一下,掏出自己的香菸,自顧點上一根:“年輕娃兒,你是曉得我意思的,反正明白就好。”

我聳聳肩:“夢境畢竟虛幻,我卻是活在現實生活裡的人,您也別把事情掛心上。”

擦鞋匠又苦笑一下,露出滿口煙屎牙,輕輕擺手,轉身說道:“回去擺攤求衣食咯。”

“您慢走。”我右手敷衍地舉了一下,就作再見,而擦鞋匠停步轉身,微笑著道:“你提醒童家娃兒別忘記跟我之間的約定承諾,到時候都別想賴賬喲。”

我右手正式地揮了揮:“一定轉告。”

說起告花兒和擦鞋匠之間的所謂約定承諾,不過是在明年第一季鬥狗大賽裡,如果“火炮”挺過第一輪比賽,擦鞋匠就免費給告花兒擦鞋五回,相反的話,告花兒就給擦鞋匠送上整套全新擦鞋用具,連客人用的踩板都要全新的。

只是“火炮”的實力漸漸強勁,它在明年大賽挺過第一輪是大機率可以的,除非抽籤倒個大黴,首輪就跟冠軍級別的鬥犬對戰,告花兒也只能認輸。

所以我看著擦鞋匠離開的背影,輕聲道:“師傅,這五回擦鞋你是擦定了。”

我也很快離開鬥狗會場附近,召車之後在小道口下車,徒步走進道口,回去爺爺家。

短短兩百米路程,我越走越慢,是想著等下如何安慰告花兒。

畢竟告花兒感覺跟輝仔相逢恨晚,輝仔卻突變行程,又不辭而別,按照我對告花兒瞭解,這智障崽兒會像個小娃兒一樣,生半天悶氣,對旁人不理不睬。

但是…我走近院門口,聽見院裡有動靜,是告花兒的聲音,還有跑步機開動的聲音。

我皺眉嗤了一聲,嘟囔著:“這麼早就獨自進行訓練了?”

我扭匙推開院門,只見果然如此,告花兒已經指揮著“火炮”進行跑步機負重訓練,而我的“少俠”更在旁看著“火炮”受訓,一副專注學習的樣子。

可能是跑步機滾動帶的聲音所致,告花兒沒有察覺我已經回來,當“少俠”輕輕扭頭看我一眼,告花兒才醒覺過來,轉身卻是面無表情,對我輕輕招手。

我拋著一串鑰匙,故作輕鬆地走過去:“輝仔肯定跟你說了總決賽的戰果,他確實走得急,你崽兒大量一點,別生悶氣啊。”

“掌門,我這麼積極的進行訓練,像是在生悶氣的人嗎?”告花兒嘴角輕輕揚起,顯得樣子又討嫌起來,我便瞪他一眼。

告花兒走去將跑步機關掉,一面給“火炮”喂水,一面說道:“輝仔打過電話給我,我贊同輝仔的想法,也理解他突然改變行程,說走就走,最後我都有點感悟了,時間不能浪費,索性將夜訓提前,爭分奪秒的訓練“火炮”。”

我走近一些,給告花兒遞煙:“也沒有爭分奪秒那麼的誇張,提高積極性和自我審視確實應該有,就怕你跟我鼓起的勁道維持不到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