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等待輝仔在洗手間釋放期間,討論起下午的總決賽。

告花兒堅持“公爵”四連霸,豪言結果相反,自己就請我們吃大餐。

我趁勢說道:“濱江路有家新開張的豪華酒店,聽說那裡自助餐又貴又好吃,你崽兒壓錯結果,就去那裡請客。”

“哈——!好笑得很,“公爵”肯定四連霸。”告花兒又豪言壯志,賈立良輕嗯一聲,接道:“就算“公爵”贏了,肯定會脫層皮。”

此話符合我胃口,我便接道:““鉅艦”能夠擊敗“地雷”和“鐳射”這樣的強勁對手,實力肯定有,我沒有想到,短短兩年,“鉅艦”成長速度這麼快,可以跟“公爵”大決戰了。”

我像說錯話似的,告花兒和賈立良突然沉默起來,一樣低頭看著桌面,出神得很。

我噓了一聲,打聲響指。

告花兒抬頭勉強微笑:“掌門,我在想呢,兩年時間能不能讓我的“火炮”進總決賽呢?”

另一邊,賈立良接道:“我認為“獵刀”是可以的,訓練再加把勁的話,可能明年出道就直達巔峰。”

我頭回聽見賈立良的豪言壯志,輕嘶一聲,輕拍賈立良的膝蓋頭:“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問,你最近瘦了這麼多,是不是在幫“獵刀”進行‘催谷法’啊?這種頂級強度的訓練法試到五次就已經是極限,話雖如此,但其實老一輩的練犬師都清楚,最多三次就要收手了,否則對鬥犬的傷害極大。”

催谷法,是入夜直到清晨之間的頂級強度訓練,在長達十多個鐘頭的時間段裡,利用鬥犬最疲倦的時刻,強迫催谷它進行訓練,操控得當,鬥犬各項能力自然飆升。

相反,鬥犬的精神和體力陷入崩潰,實力不升反降。

而負責在旁指揮的練犬師,精神和體力一樣會被消耗,別看作是在旁邊雙手插袋,若無其事那麼的簡單,甚至來說,疲累感可以跟斗犬比個高下。

所以,這對人或對鬥犬,都極為傷身,像我爺爺這樣經驗豐富的練犬師,對此態度也是能不用,就不用。

我也記得上回“獵刀”跟“答案”比試負重鬥快爬梯,賈立良坦言已經對“獵刀”進行過一次催谷法,如今我猜想,‘催谷法’快被賈立良用到盡頭了。

“第一次催谷法是金老漢授意,第二次是我請求金老漢整整三天,才進行的,第三次是我偷偷帶“獵刀”出去,擅自進行的,金老漢很生氣,我在他老人家面前做出保證,“獵刀”不會再進行‘催谷法’,已經足夠了。”

賈立良回話期間,沒敢抬頭看我,他摳著指甲,最後閉眼想著什麼來。

告花兒伏身向我:“但說實話,上次跟“答案”比試負重鬥快爬梯,“獵刀”贏得精彩,說明這邪門的訓練方法很有效果呢。”

“操控不當,也會直接毀了自己的鬥犬。”我沉聲回道,看向賈立良,他緩緩抬頭,弱聲弱氣地回道:“是我過分急於求成,幸好金老漢沒有過多責怪我,他老人家的警告我一定會記住。”

我恍然大悟,原來爺爺在寶塔鎮跟賈立良之間發生過這樣的事。

我便雙眼轉動,低聲問道:“我爺爺的警告是啥子?”

“他老人家發話,如果我再貪心的進行‘催谷法’,就會當即否認我是狼青鬥犬派的人。”賈立良顫音起來,可想我爺爺當時的話語很是嚴厲。

這個我也很瞭解,從小到大,我也沒少挨爺爺的罵,老人家脾氣上來,兇得很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