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仔哥,你決定把陽城鬥犬當成敵人?”

告花兒的提問吸引到我和賈立良,皆是嚴肅以待,我更有些警惕,畢竟當初在總決賽擊敗“白龍”的是我爺爺的“火線”。

我腦殼發熱一下過後,冷靜下來,心說輝仔上回到寶塔鎮拜訪我爺爺,禮貌又規矩,完全沒有視以為敵的態度。

並且,我知道賈立良在細想過後,也冷靜下來,因為他剛剛一下提上雙肩,想清想透後,整個人又坐著垮了下去,說明放鬆起來。

滑稽的是,輝仔沒有第一時間回應,是因為他心愛的萵筍片又燙好了,顧著撈起萵筍片,邊嚼著邊喃喃地道:“萵筍吃起來太爽口了,好吃。”

我頭回見到外省人吃火鍋吃得這麼沉浸,不禁苦笑,陪著吃上幾片黃鱔,告花兒和賈立良附和,各自撈著火鍋湯底,尋吃的。

告花兒招呼得好,幫輝仔夾黃喉,不停介紹黃喉吃起來跟萵筍比較,口感不相伯仲,輝仔面容好奇,試探地咬上一塊黃喉,第二塊就自己主動撈了。

“輝仔,別吃太多,你外省來的,一下子火鍋吃得太兇,腸胃很難適應,要拉肚子的。”賈立良勸說一聲,自己卻在紅油撈飯,吃得滿嘴是油。

輝仔搖搖手指,豁出去了,越吃越香,足足十分鐘才心滿意足,摸著肚兒飽嗝一聲,送口冰啤爽爽喉嚨,癱坐椅子上。

“不虛此行。”輝仔微笑說道。

然後他慢慢坐直身來,拍下告花兒肩頭:“我吃飽了,可以回答你剛剛的問題,我沒有把陽城鬥犬當敵人,反而是當學習物件,良仔哥可能忘記了一些事情,上次我去寶塔鎮拜訪金老先生,其一是勸說金老先生帶“火線”出山比賽,其二是向老前輩虛心學點鬥狗競技的學問,所以你們都別緊張,我剛剛那句話,其實表示陽城鬥犬是我追趕的物件,就是這樣。”

賈立良用力嗯出一聲,搖著半杯冰啤:“喝再少的酒也麻煩,酒精始終會影響大腦思考,就是因為這樣,我們誤會輝仔的意思了。”

我點頭同意,雖說喝下冰啤沒有多少,但灌得太兇太快,酒精幹擾之下,或多或少影響大腦思考,誤解輝仔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順帶多嘴一句:“輝仔,你介紹完自創的必殺技,又想不想知道我們狼青鬥犬派是怎麼訓練鬥犬的呢?”

輝仔仰頭狂笑,視隔壁幾桌的客人為透明,越笑越瘋,邊笑邊拍桌邊。

告花兒掩嘴湊近我:“掌門,我注意到了,十幾瓶冰啤,多數被輝仔喝了,他可能有點微微醉,才會這樣狂笑。”

我噓了一聲,輕輕推開告花兒,又見賈立良聳聳肩,無奈至極的樣子。

輝仔慢慢收住笑聲,扭身掩嘴咳嗽幾聲,坐正回來,面露微笑:“其實我最開始就想知道你們訓練鬥犬的方法,覺得突然開口有點不好意思,沒想到你們搶先一步,想知道我訓練鬥犬的方法,乾脆說得一乾二淨,最後才把金瑞這句話引了出來,哈哈——!”

“何必呢?兜這麼大的圈子,你直接問,我們可以直接解答啊。”我沒好氣地對輝仔搖頭,嘆氣一聲。

輝仔抹下嘴角,回道:“阿公交代,要禮貌規矩的對待陽城鬥狗界的人,始終是你們的地盤,沒有混熟之前,不要亂問亂說。”

告花兒移走輝仔的酒杯:“輝仔哥,今天喝酒徹底封蓋,我們下回再猛起喝,好吧?”

“沒問題,再說我也吃飽了。”輝仔拍拍肚兒,飯氣攻心的模樣。

賈立良面朝我眉頭輕挑,我立時會意,當著輝仔的面拍下自己心口,然後面朝輝仔:“那麼由我來說說我們是怎麼訓練鬥犬的。”

“認真聽講!”輝仔拉著椅子向我湊近,礙於中間隔著告花兒,他提議和告花兒換下位子,方便聽我的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