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該是睡懶覺的日子。

而一天兩訓的計劃只能讓我又一次艱難的離開軟鋪。

今日格外不同,有重大挑戰等著我和告花兒。

我坐在軟鋪邊緩緩鼓氣,伸出懶腰再對外面喊道:“童少爺!不要回回都讓我來叫你起床,爭點氣行不行——?”

主臥外面,毫無動靜。

我懷著準備錘人的心情走出主臥,見著告花兒坐在沙發,彎腰繫著鞋帶。

告花兒繫好鞋帶,拍拍褲管,起身後說道:“掌門你也別大吼大叫的,今天是週末呢,周圍鄰居還在睡懶覺,何必呢?”

我一邊走過客廳,一邊哼笑著:“你崽兒也曉得今天很重要嘛,比我起得還早。”

我走進衛生間洗漱,告花兒跟在後面,靠在衛生間的門邊,說道:“你太小看我了,過去幾天我們搞一天兩訓那麼辛苦,精神氣都練出來了,我巴不得今天快點到來呢。”

我擦掉嘴角的牙膏泡,說道:“出去的時候注意周圍,老子擔心梁磊那死崽兒跟蹤我們。”

“放心!我眼觀八方。”告花兒語氣自信,退回客廳,開始為出發而準備。

今天,是“少俠”和“火炮”前去水塘嘗試橫渡的日子。

想要挑戰橋溝村的橫渡急流,我始終認為提前‘試水’相當重要。

這並非我和告花兒缺乏自信的表現,而是對鬥犬的安危負責的正確態度。

也當然了,橫渡水塘並非簡單的游去對岸,我自有安排,就等著“少俠”和“火炮”上演好戲。

我去到院裡,告花兒提著兩件鉛塊背心,他朝我仰了下頭:“確定兩件都帶去?加起來有二十公斤呢。”

我點了根醒神煙,說道:“一件背心都不能少,聽我的沒錯。”

告花兒沒有反駁,將鉛塊背心先放在一旁,主動負責跟狗子們餵食,特別在喂“火炮”的時候,對愛犬說道:“吃飽點,今天你又要遭殃了。”

“是即將再次進步了。”我糾正告花兒的說法,又向“少俠”走去,趁著它低頭吃食,我用手背撫著它的腦殼頂。

“少俠,過去六天的高強度訓練都挺過來了,好頭好尾,你今天也要拿出好表現來。”

“少俠”抬頭,用鼻尖蹭我的手心之後,又低頭吃食起來。

告花兒走來拍我肩頭,說道:“掌門,在明年第一季鬥狗大賽到來之前,我們還有很多回的一天兩訓,所以今天不能算結尾。”

換作告花兒糾正我的說法,我想想也對,無法反駁。

等待狗子們吃食期間,我在院裡踱步,細想一會兒的橫渡水塘實質上如何操作,最後發訊息給球球,告訴她今天的訓練對我和“少俠”非常重要。

而告花兒也沒有閒著,趁出發前給女朋友發語音,這崽兒語氣溫柔得很,先道聲早安,又說下午早點回來就陪她吃飯看電影。

我皺眉朝告花兒咳嗽一聲:“差不多了,出發!”

告花兒立時收心,面容嚴肅,主動提上兩件鉛塊背心,朝院門走去,“火炮”自然會意,步步相隨。

我轉圈看了院裡一遍,吃飽後的“小火箭”又在它父親“火線”身前調皮搗蛋,“火線”對此隻眼睜隻眼閉,臥住不動。

“走,少俠,訓練去。”

我妥當關好院門,帶上“少俠”朝前面的告花兒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