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梁磊抬起頭,皺眉看我一眼,卻又瞪著告花兒。

“解釋你也聽了,兩邊也冷靜了,你也可以走了。”我做出請的手勢,指向小道口那邊。

梁磊抖下心口,垂頭哼笑,緩緩動作縮短自拍杆,將手機取下放回褲袋,最後拉上角落的行李箱,轉身走了。

我決意為拒絕合作再加點力道,故意大聲說道:“童爽,以後我們在院裡搞訓練,一隻狗子進行訓練,另一隻就到院牆上站崗,提防外人。”

“不愧是掌門,好主意!”告花兒會意,立即附和。

步步離開的梁磊沒有停頓,更越走越快,感覺這崽兒又想出啥子歪主意,趕著去實行似的。

“我敢保證,梁磊這崽兒不會回去禹都,他要留在陽城搞些事情。”告花兒託著肚兒,沉聲說道。

梁磊離開的身影越來越細小,我才回道:“放心,我還有殺手鐧呢,就是梁磊他表姐,我女朋友段球球。”

告花兒輕嗯一聲,張望四周住樓,突然‘咦’了一聲。

“啥子嘛?”我好奇心作祟,跟著張望四周。

告花兒指著院門正對面的住樓:“那次我跟你上去對面天台,遠距離觀察何明亮,何子軒做‘測試’的事情,還記得吧?”

“你是擔心梁磊也上對面天台偷拍我們搞訓練?”我轉了轉眼珠,眉頭挑動一下。

告花兒面朝我點頭:“不能因為疏忽便宜了梁磊那崽兒,應該想個辦法擋一擋。”

我打聲響指,拉告花兒進去院裡,步子又急又快,弄得告花兒上身後仰,著急叫道:“別拉我,別拉我,我肚兒還脹得很,走快了難受得很。”

我無心理會其他,將告花兒拉到院門背面的一堵牆前,指著牆面說道:“我們可以利用這片死角位搞訓練,除非門口對面有超過二十層的高樓,否則梁磊躲在對面天台也沒有辦法拍到我們搞訓練。”

“掌門,視角的巧妙都被你玩到這程度,服了!”告花兒豎起拇指,打聲飽嗝。

我無暇回應,快手快腳做起事來,首先探身出院門左右張望,門口小道兩邊靜悄無聲,沒見人影。

我關上院門,嘟囔著:“那崽兒是真的走了。”

說時,我已經關掉跑步機,摺合起來,推到剛剛說起的死角位,擺弄幾下又將跑步機展開,拿起電源插頭找插孔。

“呃。。。?計劃出現偏差,插板不夠長,拉不過來。”我搖了搖手裡插頭,摳著臉巴,有些惱火。

告花兒拍我肩頭,指去原先訓練那邊,說道:“算漏的不止這一樣,死角位這邊地上沒有打孔,掛沙袋的杆子立不起來,而且踩粗繩訓練的四根鐵桿也立不起來,有點麻煩。”

我伸手一擋:“可以解決,我想好了,乾脆在院裡扯條防水防曬的帆布搭起來,就像上次鬥狗會防止我們在對面酒店偷看場內比賽一樣,遮起來就行了,老子就不信梁磊還會透視。”

“這樣等於是搞裝修的小型工程,我建議先跟你爺爺金老漢說一聲。”告花兒邊說邊將跑步機摺合起來,推回屋門旁邊。

我捏著下巴嘶了一聲,在院裡踱步,想通想透,告花兒的提醒也有道理,這地方畢竟是爺爺的,我雖是親孫兒,但也不能肆無忌憚的亂來。

然後,令我糾結的選擇題出現了。

在於我應否執著提防梁磊偷拍訓練這問題,另外則是搭建帆布一事,要不要向爺爺知會一聲?

思量再三,我不知不覺掏出手機,撥號出去。。。

我對爺爺長話短說,老人家耐心聽完,回道:“老房子本來就是留給你們這些後人的,我沒有意見。”

心頭大石瞬間落下,我規矩向爺爺問候一聲,老人家說是準備出外指導賈立良訓練“獵刀”,通話很快結束。

“乾脆點!在院裡搭條帆布,應該不難。”我底氣十足,仰起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