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幽幽的深林裡,那種像是求饒又像是死掉前掙扎的聲音不斷傳出。

我雖堅信聲音絕非“火線”發出,但聽來心裡卻仍有些發毛。

在面對黑幽幽的深林,在只能聽見裡頭傳出聲音之下,慌亂和不安就來自於無法看清深林裡頭的一切。

人就是這樣,要親眼見著了,才可心安。

而且再仔細一聽,身處深林裡頭的“火線”不可能是在一對一,令人聽來發毛的聲音之嘈雜,且節奏不一,估計也有個三到五隻。

在深林口前等待的時間越久,我也出於對“火線”最基本的關心而朝深林裡頭走進十幾步,詭異的是,裡頭黑幽幽的一片一直‘抗拒’手機照明,光線照去,感覺是那麼的微弱。

身後,告花兒的提醒傳來:“掌門啊!不要走進去太遠!”

我輕哼一聲,回想在白天之時,這片深林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大片普通的樹林群而已,有小路,有矮草,陽光可以從任何樹林縫隙裡透進來,而且在白天之時,某些登山客也選擇從深林小路上去,直達山頂,更省時間。

白天之時,這大片深林確實平平無奇,才使得我此時走進去淡定自若,順便一聲口令發出,想探出“火線”此時所處的方位。

遺憾是,“火線”就像剛剛走進深林之時而無視我的喊聲一樣,它此刻依然沒有回應我,它似乎忙得很,因為那令人發毛的聲音越響越激,越激越烈。

更奇怪的是,即使我才走進深林十幾步,前方能見度才不過兩米,裡頭沒有任何霧氣,看不遠前方卻又是鐵一般的事實,而且令人發毛的聲音聽來,像是在近處,但近處的矮草堆卻一動未動。

於是我嘗試靠聲音來向摸清來路,仔細聽來,聲音一時在左邊,一時在右邊,更令我背脊發涼的是,感覺有那麼幾秒的時候,聲音就在我腳邊,但用手機照明探去,腳邊的矮草堆沒有任何異樣。

我不得不退了兩步,從感覺上去考慮,我直覺不能在原地久留,難以摸清的前方,甚至是左右方,都讓我有種極壓抑的感覺,又想起那句老話,人要親眼看見一切後,才徹底安心。

奈何,那種像是求饒又像是死掉前掙扎的聲音不斷在前方,或是左右方傳來,忽遠忽近,誇張點說明,有幾下聲音更像在我耳邊響起一般,但我也清楚得很,自己眼前沒有任何異樣。

我見到的是黑幽幽的一片深林,連手機照明都被‘抗拒’的深林。

若是撇除聽覺,只用眼看,深林是安靜的。

但聽覺在不斷告訴我,它不是,這片黑幽幽的深林從“火線”走進去以後,它就沒有安靜過。

這使得我咽口唾沫,指尖點走掛在下巴的汗珠,慢慢退了兩步。

第二步退去後,我感到自己腳後跟踩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只能反應般的朝前一躲。

“哎呀~~!老子的腳趾啊!”

我轉身一看,手機照明也順勢探去,告花兒扭曲著臉巴,他單腳立地,而另一隻腳則抬了起來,這進來深林也不提醒我一聲的智障,在小心翼翼的按著鞋面腳趾的地方,應該是被我踩得不輕。

但將我徹底嚇住的並不是告花兒無聲無息進來深林找我。。。

而是告花兒背後探出兩顆腦殼。

“啊~~!老子xx你個龜兒子!”我大喊一聲,又踉蹌退了兩步,差點被地上的稀泥巴整得滑倒。

“是我們,金掌門。”

“金掌門,我們怕你有意外,就跟著童爽哥進來找你。”

龜兒子的!原來是何明亮,何子軒兩個大傻兒!

老子確實被嚇得不輕,整個臉巴都有種被針刺的麻痛感,定了定神後,老子罵道:“你倆個躲在童爽後面是準備給我驚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