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兒在餐桌底下碰了碰我的膝蓋,我緊眉一想,難道說張寬張老闆的那一頭開始對新秀練犬師下手了?

那劉國友劉老闆呢?會不會也在聯絡其他的新秀練犬師?

這兩位陽城鬥狗競技的負責人看來是決心鬥到底了,但如此下去,難免會影響新秀練犬師和鬥犬的發揮,就像爺爺那樣,被迫去妥協,只好犧牲了他自己。

我嘴裡無話,一度沉思,告花兒更是垂頭搓著手指。

然後,覃洋瞄了瞄我跟告花兒,賊眉鼠眼似的,說道:“張老闆跟劉老闆的分歧越來越大,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想站哪一頭你們自己決定,反正我已經答應了張老闆,如果在擂臺上遇到劉老闆那頭的,我就往死里弄!”

“你是來幫張老闆帶話的吧?”告花兒冷冷說道,卻依然垂頭搓著手指。

“張老闆問我跟哪些新秀練犬師比較熟,我就想到了你倆個。”覃洋又抿了紅酒,放下高腳杯,手指敲著桌面。

就此,我很是明白鬥犬上擂臺是真功夫之間的較量,沒可能作假,但兩位老闆為了互相較量,各不相讓,遲早會犧牲一隻鬥犬的發展前途,因為如果對面是強敵,難道兩位老闆會讓自己那頭比較弱勢的鬥犬上場嗎?

為了讓“公爵”和“麻辣”相遇硬碰,不就是犧牲了“火線”嗎?

我們狼青鬥犬派的“火線”究竟做錯了什麼?

就因為它是一隻老矣的鬥犬嗎?所以就認為它一定會輸給“麻辣”?

越想越慪氣,氣得我兩頰都蹦得緊緊的,咬牙切齒著。

告花兒卻突然抬頭,眼神裡好像見著對面坐著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還說道:“兩位老闆想用強手對戰強手的方法打擊對方在鬥狗競技圈的影響力,拉幫結派可以理解,但鬥犬上了擂臺拼的是真本事,張老闆現在拉攏你等於是先把位子佔了,以後重不重用還要看練犬師和鬥犬的能力,所以你崽兒到底在高興什麼呢?”

“提前的抱團取暖?”我回神過來,瞄了覃洋一眼。

“覃少爺似乎對自己的‘大小王爺’很有信心啊?問過我的“火炮”了嗎?”告花兒接了一嘴,似乎已忘了紅酒存在的誘惑。

雖說如此,我很是清楚張寬張老闆的計劃,就算他以後脫離陽城鬥狗競技圈,將鬥狗競技文化正式外擴,那麼他至少有覃洋這種天真的傻兒當開荒牛,手底下的人員足夠了,起步也快。

再者,如果是劉國友劉老闆影響力不及當年,最後敗走,那麼張寬張老闆也會將自己一頭的所有人員立刻安排好,無縫交接,繼續負責陽城的鬥狗競技大賽,到時候一人坐大,外擴或者內展,都是他一人說了算。

我甚至沒搞清楚爺爺當初為什麼要站在劉國友那頭,但是我此下細想已久,決定兩邊都不站,‘自由人’的身份會給我帶來更多的清靜,安心的訓練,專注的讓“少俠”上擂臺去挑戰對手。

於是我立身對覃洋說道:“麻煩你告訴張老闆,我金瑞兩邊都不站,我只專注在擂臺上,而不是將時間浪費在擂臺之下。”

身旁的告花兒猛然起身,喊了句:“俺也一樣!”

專心致志!別無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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