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口口聲聲說著不再關心鬥狗競技的事。

我並不相信。

若是真心話?堂兄哪能千方百計的去隔壁縣城抱回一隻川東犬小狗兒?

正是“火炮”這麼長時間住在堂兄家裡,相處久了在影響之下,堂兄肯定是動心了。

他的行為出賣了自己。

他始終記得自己是“克敵”的超級粉絲。

他放不下對“克敵”的思念,他的內心終究不能脫離鬥狗競技。

隨後我沒急著拆穿堂兄,見他在廚房裡東弄西弄的,也沒興趣再打擾,只好回到客廳去,見告花兒倒在沙發上還有點輕微迷糊,又搓著額頭,我就上前給那龜兒子一腳。

興許我出腳的力度沒控制好,告花兒大喊一聲痛遭了,驚得已在沙發旁邊打盹的“火炮”彈身起來,沒頭沒腦的四處張望。

“想想辦法吧,你哥的意思是“火炮”不能在這裡住了,怕它欺負小狗兒。”

我說完將涼透的茶又摻了些熱水,又給告花兒倒了杯熱茶。

告花兒慢悠悠坐直了,抿了口熱茶,說道:“並不是說我媽不喜歡“火炮”,相處久了其實也可以接受,我就是擔心我媽跟“火炮”對熟了後,她會把“火炮”當成寵物狗來養,所以不能將“火炮”帶回我家去。”

我心說鬥犬千萬不能當成寵物狗來養,時間久了,鬥犬舒服散漫習慣了,就會將鬥犬的戰鬥意志打得煙消雲散,到時候就培養不回來了。

“讓“火炮”去我爺爺家吧,唯一的辦法了。”對這個決定,我並不抗拒,“火炮”雖不是狼青鬥犬,但也是我們派別的成員,是以問題不大。

我本以為告花兒會高興得做出誇張表情,哪想剛剛醒酒的他還跟我客氣起來:“不會太麻煩你吧?你爺爺家都已經有三隻狼青犬了。”

我一副嫌棄告花兒囉裡囉嗦的表情,說道:“別屁話了,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就這樣決定了,不過狗食方面你要承擔一下,特別是今天我請完客,兜裡的內容錢)開始有點尷尬了。”

告花兒垂頭訕笑,說道:“掌門的決定,我只能遵命了。”

我歪頭嗤了一聲,心說你崽兒別跟我假客氣了,就憑你智障多年,我金瑞都不離不棄,這點事情還不能幫忙嗎?再說能將我們派別下的鬥犬都集中在爺爺家,訓練時也方便啊。

接著我跟告花兒默契般的握杯喝茶,堂兄也端著一小碗走來客廳,坐在飯桌前,還說道:“童爽,別怪當哥哥的不再幫忙,你的“火炮”是隻鬥犬,我必須為小狗兒的安全著想。”

告花兒扁嘴嗯了一聲,伸長脖子看著堂兄端來的小碗,又突然雙眼一睜,說道:“哥,你煮了涼宵啊?還有不?給我弄一碗吧!”

旁邊的我暗歎著,心說告花兒怎麼不長腦子呢?難道他忘記自己的堂哥是哪種人嗎?煮了好吃的都是自己獨享的啊!

這見堂兄瞄了告花兒一眼,說道:“童爽,你上回吃到我煮的東西,應該是七八年前吧?知道為什麼嗎?”

告花兒摸著自己的笨腦殼,低頭不語了。

本來涼宵也沒有我跟告花兒的份了,就應該帶著“火炮”滾回去我爺爺家了,但我此刻心裡有結沒解,不說出來今晚是睡不著了,決定暢快而言吧。。。

堂兄就算吃著涼宵也注意到了我疑惑不安的表情,於是說道:“金瑞你有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