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令又在練習投三分,我僵住了半天,告花兒卻是格外耐心地等待我的回覆。

說真的,就算真有「少俠」的存在,我也不能自己做主,說牽出來陪「答案」私下比賽就能比賽一場,我起碼要徵詢爺爺的意見,畢竟「少俠」是那老頭旗下的一員,我絕對不能擅自行事。

另外,如果又是一場私下比賽,那麼我跟告花兒又要承受一次很大的風險,我又怕這次被人揭穿,不但「少俠」要被取消參賽資格,爺爺會打死我,而且還擔心連鎖效應,昨晚告花兒帶「火炮」私下比賽的事情,也會被揭穿。

我思量再三,真覺得事情不可行,就試探塗令那龜兒能不能鬆口,不要把問題弄得很極端,可惜塗令對我跟告花兒難免有點心病,交情已經不是從前,況且「答案」的姿態看去也是蠢蠢欲動,一副急於求戰的狗樣子。

告花兒知道我為難,就做最後的努力跟塗令談判,一輪對話沒有結果,告花兒也幾乎想犧牲「火炮」的參賽資格,寧願自己不去比賽,也不願意我處處為難,但這樣子我也很過意不去,最起碼昨晚的私鬥我也有份。

“快想好,如果願意,最好就今天晚上鬥一場,我等不及要看「答案」的實力了。”塗令很不要臉地把壓力給向我們,自己又在一邊練習投籃,偶爾跟「答案」互動一下。

我讓告花兒穩住情緒,怕他忍不住過去暴打塗令,又轉念間一想,我一年沒有回來陽城,從來沒有見過「少俠」,爺爺更是沒有提及,那麼可以先帶塗令去我爺爺家,看看情況再說,起碼能把問題拖住半刻,總比僵住在籃球場要好。

告花兒都覺得辦法可行,塗令也很快點頭,叫喚著「答案」過來,讓狗子保持走在自己的腳下,然後我們三人一狗往我爺爺家裡走,一路過去也要20分鐘左右,大多都是爬坡上坎,為了抄近路還要穿過幾條小巷。

一路我跟告花兒都刻意跟「答案」保持距離,因為鬥犬真的跟一般家犬不同,鬥犬性子好鬥,一副模樣都跟家犬不同,兇狠狠地,四肢動起來很有氣勢,家犬在街上遇見鬥犬都要夾尾而逃。

而且鬥犬非常護主,即使你拍拍它主人的肩膀,也要馬上留意它的神色,那狗東西說弄你就弄你,瘋起上來連主人都拉不住,特別是你遇見一些不熟悉的鬥犬,那必須要保持距離,別太快輕信一條陌生的鬥犬。

我們三個一起長大,基本都曉得對方的門路,一路過去我爺爺家,根本不需要我帶路,更由比較著急的塗令走最前面,我跟告花兒一邊在後面跟著,還一邊想著其他解決辦法,才一致認為,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塗令打消這個念頭。

“塗令,我可以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借一條鬥犬出來,我覺得還是不要破壞金瑞他爺爺的心血了。”告花兒掏出電話,準備行事。

但塗令突然在前面停步,「答案」也停住了,我跟告花兒停得也快,當時我還真怕「答案」會撲過來,幾乎想扯住告花兒的衣角,提醒對方做好撒腿就跑的準備。

而塗令不屑地哼了一聲,說:“一般鬥犬都不入流,根本試不出來「答案」的實力,連覃洋的多伯曼雜牌軍,我都看不上眼,那請問你要去哪裡借來一條名種鬥犬?況且有名氣的鬥犬都在準備這一季比賽,哪有空理會我們?”

我跟告花兒都被塗令說得無力還嘴,想想也是,有名氣的鬥犬都備賽要緊,根本不會來應付我們幾個毛頭小子,而低等級的鬥犬其實鬥技粗糙,打不出一流鬥犬的那種氣勢和感覺,沒必要讓「答案」浪費精力。

“本來我一直都想借來「火線」,跟「答案」比試一下,想不到那狗子突然瘋了,跑去了後坡沒了訊息。真是可惜啊!”說完,塗令接著走起,「答案」不急不鬧,呵呵聲都幾乎聽不見,頓時跟我一種很穩重的感覺。

不過我聽來塗令原先的打算,覺得那龜兒的想頭有點大,「火線」雖是老犬,但畢竟是2屆總冠軍,一個「答案」這樣的後起之秀,也敢去挑戰「火線」,再說塗令也不是專業的練狗師,估計跟「火線」打一場,「答案」那狗子就基本要提前退役了。

“多麼霸氣的狼青犬啊!瘋了很可惜啊!”塗令在前面感嘆著,我難以想象鬥狗競技會讓人變得這般痴迷,明知私下比賽屬於違規,但總有像告花兒和塗令這樣的白痴還明知故犯,為的就是那一瞬間的熱血和榮耀?

告花兒也調侃著塗令,他說:“塗令,你龜兒的性格還是沒有變過,想頭太大不切實際,金瑞他爺爺的「火線」是拿過總冠軍的鬥犬,你的這。。。這個什麼「答案」還是個初哥,你憑什麼要讓「火線」跟「答案」比試,豈不是讓我們看你笑話嗎?”

我沒有附和地選擇笑出幾聲,而是觀察著塗令的每個細微反應,此時塗令沒有停步下來,他聳聳肩頭,也聽見他哼了一聲,是邊走邊說:“我再說一次,千萬別輕視「答案」,這狗東西遲早會讓你們大吃一驚的,還有,告花兒你的巴斯特牛頭梗其實非常平庸,成不了才的,我建議別浪費太多時間在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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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屁話總是那麼好聽。”告花兒回敬一句,趁走在後面,還對塗令比了比中指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