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屋子內,顧清歌與辰景一起將事情各自講述,拼湊出事情大概後屋內便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死寂。

辰景站在堂前,身直如劍,雙手負後,一直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不打破這份可怕的寂靜。

顧易則一直重複著舉杯喝水的動作,可他喝了好幾口茶水都不見減少分毫,坐在一旁的顧清歌好幾次想開口打斷這詭異的氣氛,卻被顧易用眼神逼了回去。

“四叔....”就這樣,這種氣氛持續良久,顧清歌實在覺得變扭便想出言緩和道,可剛一開口便被顧易用眼神硬生生逼了回去。

“你是玄宗那山弟子?”顧易淡淡飲下一口茶開口問道。

“四叔,我是雲霄山弟子。”辰景畢恭畢敬道到。

“雲霄山啊,你今年多大了?”顧易聽聞雲霄山臉色微變,但卻借茶盞掩蓋了自己的臉色。

“舞象之年,未及弱冠。”辰景不假思索的回道。

“年齡尚可....,雙親近況如何?”顧易略加思索,漫不經心的問道。

“四叔,我父母....雙親....具亡矣。”辰景面露落寞,聲音低沉的答道。

“那,可有....”顧易眉頭一挑,剛要發問便被顧清歌疾言打斷道。

“行了,四叔你問的都是什麼問題啊,你不應該想想怎麼解決現在的事情嗎?”顧清歌皺眉頗為詫異的問道。

“不急,最後一個問題,你可有婚配或意中之人?”顧易擺手按下,隨後朝辰景問道。

“四叔!”顧清歌一聲嬌喝,卻依舊沒有壓下顧易那閃爍光芒的眼睛。

“婚配?未....未曾有婚配,意中之人....”辰景聽聞顧易所問也有些詫異,不過考慮到他是長輩還是如實答到,只是在說到意中人之時有些吞吞吐吐。

“四叔,你夠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得儘快想辦法送他出谷才行啊。”在辰景唇齒微張就要說出姓名時,顧清歌厲聲打斷了他,朝著顧易說道。

“是啊,四叔,您得幫我找到他們那一脈才行啊,還有這事真不是我乾的。”辰景也附和道。

“什麼,還想找他們那一脈,你還想幹什麼,你還嫌事不夠大?”顧清歌挑眉朝辰景反問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辰景狠言回道。

“我們又不是那些朝不保夕的散修,手狠手辣的魔門,不到萬不得已又何必殺人呢?大宗弟子,應以教化為主....”顧清歌一邊搖頭否定辰景的說法,一邊義正言辭的說道。

“教化?教化也是要看人的,不忠不義,欺凌弱小,毫無禮通道義,他們還能稱之為人,他們還能教化?”辰景不以為然,同樣疾言反駁道。

二人各抒己見,你來我往,針鋒相對,可顧易全然沒有勸和的意思,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不時飲下一口喝茶,一邊拿起果盤裡的胭脂瓜子撩有興趣的嗑了起來。

“四叔,你說他。”顧清歌心煩意亂,遂及朝顧易說道。

“是啊,四叔,你評評理。”辰景同樣朝顧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