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不知禮,無以立也。“顧易轉過了身來,隔著葉幕對顧清歌說道,但卻故意沒有說完。

“不知言,無以知人也。“顧清歌有些不明所以的補充道。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顧易不冷不熱的問道。

“知道,不懂天命,不可以成為道德高尚、品行兼好之人。不懂禮義,不能立足於世。不懂得分辯言語是非,就不能瞭解別人....“顧清歌雖依舊不明所以,但卻對答如流。

“你知道就好,我不是說給他們聽的,我是說給你聽的。“顧易輕嘆一聲,微微搖頭說道。

“你們穿好衣服來樓內見我。“顧易留下一句後,留下葉幕後還一臉錯愕的顧清歌負手朝庭院走去。

咕嚕。咕嚕~

“叫什麼,死出來了。“水波翻湧的聲音不斷湧起,顧清歌一臉不耐煩的將辰景從水池中拉出。

“哎喲,可算....咳咳,我差點死在裡面,你幹什麼老踢我啊。“辰景不理會顧清歌不知是羞澀還有因為憤怒而紅透的臉蛋,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顧清歌更加氣急敗壞,一言不發的瞪著辰景,見他許久都沒有任何反應後,猛然飛身而起一腳將他踢入水池中。

噗通~

響亮的入水聲,清脆而綿長的劃破了寂靜的竹林。

“那你死在裡面好了。“顧清歌留下在水中一臉迷茫的辰景,朝庭院走去....

琲雲蟲谷,雲竺山巔,殃太湖。

李鍾隱許久才安撫下宋昔君,將其勸走了,回屋坐下看著桌上的棋盤思索起來。

“你就不怕他知道?“李鍾隱夾起一顆黑子正思索棋局走勢,棋盤對面隨著輕靈女聲悠揚響起,一隻素手緩緩伸來,膚色白皙,吹彈可破。

素手兩指夾起一枚白子置於棋盤中,棋形交錯下頓讓豁然開朗的局勢瞬間陡轉而下,黑子四面受敵,危機四伏。

“無欲則剛,關心則亂,他現在心已經亂了又能察覺出什麼?”李鍾隱不緊不慢一字落下,頓讓棋盤中顯現一線生機。

“萬一呢?”李鍾隱黑子剛落,那隻素手馬上又回以一子,好似一切都計算好一樣。

在李鍾隱思考間,白皙的手臂收回,盛一勺水缸裡的清水放在爐間溫蒸,待到清水沸騰後,加入茶葉,沏上一壺清茶,手法輕盈嫻熟。

待茶盞送到李鍾隱手邊時,他手中黑子才遲遲落下。

“萬一?沒有萬一,就算有萬一他也只能忍氣吞聲,在一宗傳承面前個人得失算什麼,我們需要一個藉口,我們需要理由讓三宗為我們發聲。”李鍾隱漫不經心的說道,但隨著對面白子再信手落下,他的表情有些驚愕,剛送到嘴邊的茶盞又放下,冥思苦想如何應對,直到茶涼才落下黑子。

“三宗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平等位置,他們這是拿我們當搶使,萬一失敗了你知道後果的。”女子為李鍾隱換了一盞熱茶,隨手再擎子落局,看似信手拈來卻精妙縝密,亦如她的性格般。

“一馬當先計程車兵是死的最快的,但也是能獲得最大功勞的。位置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的。”李鍾隱嘴上回答雖快,但手中黑子卻遲遲無法落下。

白子如涓涓細流在如密集黑雲的黑子縫隙中游刃有餘,肆意穿行,如一條白龍蔓延翻滾,任憑他佈局鎮壓也無法困鎖白龍。

女子沒有再問,就這樣二人一言不發,你來我往,互有攻守下至百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