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定眼一看,心就一翻個兒,哎呀,這紐襻跟他夜行衣上是一模一樣的,那新補上的,怎麼看都別扭。只是這東西是什麼時候丟的,他一點都不記得了。後來漿洗的時候,就請了手巧的丫頭重新給縫上了。

“玄侍衛,這大晚上的,您就是來看我衣服上的紐襻的?”文斌覺得還是咬緊牙關盯下來了。

“文侍衛,你就真的不覺得眼熟嗎?”玄坤再次問。

“哼,這紐襻有什麼稀奇,這裡的丫頭人人都會打。”文斌很鎮定的說。

看來玄坤是應該查到什麼了,否則不會問他這麼奇怪的問題。越是這樣,他越要小心應對,只是他不知道玄坤為什麼突然對他發難了。

“那麼這個呢?”玄坤俯身從他的床底下拿出了一個包裹,還取出了一塊兒香料,放在了他的鼻子底下。

文斌的臉色變了,暗自責怪自己的大意了,這東西是早就應該銷毀的。如今這不是人贓並獲了嗎?

“玄侍衛,這個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床下?”他反應的不慢,立刻問,彷彿自己對這個真的是一無所知。

“呵呵,這個在文妃娘娘的房間裡也曾出現,難道不是文府所獨有的嗎?”玄坤不給他留一點兒退路,點明瞭東西的來源。

文斌眼睛一黯,看起來他是做了充足的準備,連這個都知道了。

“怎麼會?這是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主子的房間裡怎麼會出現?”他強自鎮定,一邊思謀著對策。

“文侍衛,你大概是忘了文妃娘娘是因何失寵的了吧?”玄坤揶揄的笑了起來。

有些人就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這麼大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輕易招認,而且看他的意思是要保他家主子平安無事的。不過這算盤怕是打不響了,這麼齷蹉的東西都出現在了王府,王爺想必是無法容忍的。

“我來告訴你,這是香料。”玄坤好心的解釋著。

“香料?那是薰香?這個時間長了,我有些記不得了,莫非是哪次帶回來的,王妃嫌氣味不好,就擱置了。”文斌打蛇隨棍上,趕緊說道。

“是啊,氣味兒不好,這怎麼可能啊?這裡是媚藥啊!”玄坤氣哼哼的說。

“媚藥?”文斌一愣,繼續裝糊塗:“怎麼會?難不成我們文府也是被人坑了?”他瞪著眼睛不承認,若是認了,麻煩就大了。

“文侍衛,我只是奉命問問。不過今夜要委屈你換個地方安歇了。”玄坤知道他是輕易不會吐露實話的,也沒有興趣兒跟他在這磨嘴皮子。

“我是文府的人,你無權處置我。”他憤然抗議,指望因為這個玄坤會放他一馬。

“文侍衛,從前也有人這麼說過的,不過她如今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了。”玄坤幽幽的說,口氣裡全是譏諷。

拿著雞毛當令箭,還真以為文家很了不起啊?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肯認罪,還百般抵懶,這是不可理喻。

文斌沉默了下去,他知道玄坤說的是誰,看來他們很快就要同病相憐了。只是這樣一來,主子身邊可以信任的人越來越少了,誰來呼她周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