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娘三人依舊在院子裡玩耍著,她們感到了一些異常,有時候玄功夫是愛笑的,書生氣質的,而有的時候則是像個自信滿滿的某個大人物,劉氏暗想,那種氣勢就像左青天大人那樣。

只不過,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

她們家的門檻已經被那些峽關的大大小小官員踢破了,就好似她們三口不是劉府的主人,而那個來這裡幾天的玄功夫才是。

然而他又是那麼彬彬有禮的,給劉府內添了不少好東西,原本每天瘋跑的二柱看到了玄功夫狀況,也從屁股挨不得椅子的狀態變成了能在椅子上坐上半個時辰練字的狀態,對此,劉大娘是樂意看到的,可是她還是有著深深的擔憂,這只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

…………

智者的計策從來都只會被更高深的智者破解,元負弓從來都相信著這種想法,雖然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智者,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向他人展示著自己的自信。

他熟悉人『性』,人『性』,大概就是一種動物的外衣,將那層外衣撥開之後,裡面大概就都是一些發怒,張牙舞爪的東西了。

所以,元負弓吃定了他手下的那些人。

當然,謀人之術肯定不是給點小恩小惠就行的,必要的時候還需要展示他的實力——強大的實力。

又差果然沒有讓元負弓失望,在游龍盛事結束第三天之後,又差便以探望為名,來看元負弓了。

此時元負弓還躺在床上,但是他真的有傷麼?

自然是沒有。

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假象,目的就是讓楊飛劍安心,他甚至還放下話來,說這種橫練的功夫很傷氣,至於什麼時候恢復那就是另說的了。

所以又差此行還帶著一個任務,那就是了解元負弓的情況,自從那天之後,楊飛劍便不與元負弓接觸了,他實在是怕了這位兄弟。

“楊總司這幾日公務繁忙,實在是無力脫身,還望小兄弟見諒。”又差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各種噓寒問暖,可是元負弓偏偏不說自己病情如何,到最後說的又差口乾舌燥的,心中更是暗罵楊飛劍的虛偽。

忽的,元負弓冒出了一句:“又大人,楊飛劍是不是讓你問我病情如何?”

雖然又差目的本來就是這樣,可是就這樣被元負弓戳破還是讓他心中一虛,他尷尬道:“玄兄弟可是折煞我又某了,要是稱楊總司全名的話,那就不能稱我是大人了,哎,和楊總司比起來,我哪算得了什麼大人啊。”

“那你想不想成為大人物?”

“這……”又差呼吸一窒。

他與元負弓對視了幾間,二人哈哈大笑,隨後說道:“實話說吧,誰又不想加官進爵呢,可是在這峽關,我最多了也就到五品了,我只是在等著楊總司突破,他若是能早早破入武人階,我也能早早了卻心願了。”

只要楊飛劍成了三品,按照文官比武官要低一品的規矩,又差才能符合規章的升到四品,可是成為武人哪有那麼容易,現在又差只不過就是等著下任罷了。

“不過我倒是可以提前幫你完成這個心願。”

“提前完成?”又差疑『惑』道。

“出來吧。”元負弓對著裡屋內說道。

這時候從裡屋內慢慢走出一個人,一位幹練的黑衣人。

“玄兄弟,這位是?”

“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左青天大人的侄兒,左辛。”隨著左辛扯下頭套,又差生吞了一口氣,眼前之人他可是見過的,在前不久每年的文員會面時,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這位,這位左辛就侍奉在左青天的左側,那絕對是左青天最為器重的人了,他怎麼會在這裡?

“看來你認識他,那就省得我詳細介紹了。”元負弓指了指左辛,“他現在是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