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錯吧?”

“那人竟然傷了掌刑使,可是咱們可是親眼看見那人可沒動一招,全屏捱打啊。”一旁觀看受刑過程的人說道。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他攀附楊總司,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反過來了。”

“竟然傷害掌刑使,簡直罪無可赦!”五位青衣武人大吼一聲,似乎就要撲上來與元負弓扭打起來。

痛苦到極致的列金勝大喊一聲:“給我住手。”

幾位武人恨恨的停下身形,仇視著元負弓。

列金勝單手垂下,慢慢站起身來,他的身高是要高出元負弓一頭的,俯視著說道:“真沒想到,你的橫練功夫竟然都到了可以反震對方力量的程度,果然天下英雄不可小覷。”

列金勝搖搖頭,對旁邊楊飛劍說道:“既然如此,那行刑也就不必繼續了,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一位好兄弟。”

“那是。”楊飛劍知道元負弓已經將列金勝得罪死了,心中咒罵著元負弓的不知輕重,繼續說道,“天子城路遠,卑職就不送了。”

“哼!”列金勝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

楊飛劍望著那六人遠去的背影,心中不覺得一陣苦澀,明明逃離了死亡是一件好事,可是偏偏又得罪了掌刑使,以後他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忽然,大廳內爆發出陣陣叫好之聲,那些武官更是瘋了般的跑向元負弓。

“大人,您到底是怎麼修煉的啊,有沒有什麼秘訣?”

“哈哈,我哪有什麼秘訣,純靠著一身腱子肉,抗揍。”元負弓哈哈笑道。

“大人,我想學橫練,您一定要教教我,反正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要是能跟您一樣抗揍也行啊!”

“哈哈哈。”

望著那被眾星捧月般的元負弓,楊飛劍不知是什麼滋味,隨意抄起一杯酒來灌入肚中,總覺得有股無名火氣往上躥著。

就在此時,元負弓忽然渾身無力,倒在了地上,這讓那些文武官員們一愣,他們攙扶著元負弓問道:“大人,您這是?”

“讓讓,都給我讓開!”楊飛劍焦急地闖進人群,慌忙地扣住元負弓的脈門,發現那脈象極其的虛弱,就好像大失血的產『婦』般,楊飛劍心中竊喜,但是卻要裝出一副擔心模樣,“兄弟,你這是?”

元負弓嘴唇又幹又白,他握住楊飛劍的手,眼神無比真誠:“大哥,我做到了。”

楊飛劍其實心中也是感謝元負弓的,攥緊了元負弓的手道:“謝謝你……大哥謝謝你。”

看到兄弟情深的場景,那些文武官員都為之感動了,尤其是又差,老淚縱橫道:“楊總司和玄兄弟的情誼真的是感人肺腑,今日之景,就算載入史冊都不為過。”

“奉官,快快記錄。”

“是!”一旁的奉官抄起書冊,拿著乾涸的『毛』筆『舔』了『舔』直接開寫。

“不過……”元負弓眼睛裡閃過一絲狡猾。

聽到元負弓又有話說,奉官停下筆,豎起耳朵聽著。

“你說吧,你都能為愚兄捨命,就算是我這坐下的位置都可以讓給你。”楊飛劍說這話可謂是假的可以,峽關主人的位置那是想送就送的嗎?不過楊飛劍說出來這話倒是讓在場的官員們更加佩服二人的情誼。

元負弓眼神如水般清澈,劇烈咳嗽之後,卻道出了個驚天的炸雷:“其實大哥你完全不用拿劉大娘一家三口的『性』命來威脅我,以你對我的恩情,就算是我死了,也是心甘情願。”

聽到這話,原本喧鬧的場景頓時安靜了下來。

那些武官望著楊飛劍的眼神忽的出現了嘲諷之意,面『色』也都冷了下來,原本這些武官就看不慣楊飛劍的某些行徑。

可是現在楊飛劍的這種做法,無疑是傷到了在場文武官員的心,上位者謀利也就算了,竟然連自己的兄弟都要脅迫算計,這種人還能算是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