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的傳旨官唱和道:“皇爺駕到!”

溫文殊眼神微閃,手指不經意的抖動,殿裡猛的安靜下來。

可重華並沒有聽到外面的傳話,依舊看著溫文殊,直到一襲月白色的衣角落入他的視線。

重華苦笑,收回了視線,看向那二十年不曾上過殿的人。

二十年了,好像什麼都沒變過一樣。

除了長大了不少,變成了個偏偏公子,什麼都沒變。

他一如二十年前,像掌權人一樣,睥睨著階下眾人。

宓銀枝卻注意到,溫月容的面色有些異常的白。

也是,前兩日還躺床上一副病重的樣子呢,想來應該還沒好。

宓銀枝的視線下意識落在溫月容的腰上,卻被一個人影擋住了,又默默的收回了視線。

哥舒賀齊這廝,當真是個醋王,她怕是要成為夫管嚴了!

呸呸呸~她想什麼呢!

“皇爺貴至,還不賜座!”

“是。”

“不必了,本座和宓姑娘一起坐。”

太監領命,正欲下去抬座椅來。沒想到溫月容來這麼一出,搞得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而溫月容此話一出,更是引起群臣譁然。

和宓姑娘坐,而不是和哥舒殿下坐,小皇爺這舉動是何居心?

世人皆知,宓銀枝是哥舒賀齊的掌中寶,前些日子為她差點廢了雙眼。

溫月容這是想幹嘛?和哥舒殿下搶人?

下首的一些老狐狸不由多想。

早些年,本該是溫月容執政,他們也相信,在溫月容的帶領下,東瑜可以走得更遠,更強大。

卻沒想到,在萬眾期待下,他歸政給了總角稚童身上。

最後,讓重華直接篡了權,把控了朝政。

哥舒賀齊不知這些老狐狸心裡的彎彎繞繞,只知道他的主權受到了威脅,有人要光明正大的跟他搶人了。

“皇爺自便,本王這處怕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代王過謙了,本座閒散慣了,並不在意這些虛禮。”

溫月容不顧阻撓,徑直走到宓銀枝身邊坐下。

哥舒賀齊怒,想和宓銀枝換位子。

宓銀枝瞪了他一眼,哥舒賀齊卻當沒看見,站了起來,擠在了兩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