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還小泥鰍!江家小子,還真以為我們四個老糊塗不認識你了?我告訴你,自打你一出現在這斷壽橋前我們就已經認出了你這個混蛋,沒想到你這鬼谷的叛徒,竟然還敢回來,你這不是來找死麼,既然如此,我們就成全你小子!”

“我……!”

江漢很震驚,他當初是走了不假,但是怎麼是逃呢?那可是當著鬼醫和那誰誰誰的面走的,怎麼在這滇魅嘴裡就成了鬼谷的叛徒了?

可是還不等江漢辯解,那滇魍陰厲的聲音就傳來了:“就是,本來哥幾個還念著往日的那點熟識之情,裝作不認識你,好讓你小子知難而退,趁早滾走,誰知你不識好歹偏偏自報家門,你說你這不是找死麼!”

“我……!”

江漢有苦說不出,心道:“即然這樣你們倒是給我點暗示啊,我又不是你們幾位爺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們呢幾位鬼爺爺心裡想的什麼鬼!”

那老四鬼的老大滇魑倒是給過江漢暗示了,只不過當時江漢急著自作聰明,沒有體會到罷了!

“媽的,江漢你這個小混蛋!你惹毛了意心那丫頭拍拍屁股就走了,可我們呢,這五年來,我們可是因為你,時時刻刻都飽受意心那丫頭的摧殘啊,你看看,我這一頭濃密的黑發,就是因為你,被意心那丫頭一根一根給拔沒了!”

說著,滇魎就把頭上的黑袍扒拉了下來,果然,昏黃的頭上光禿禿的,一根毛也沒了!

“你……!”

前面他們的數落和汙衊江漢聽了也就聽了,但是這一刻聽到這滇魎的話後江漢是真的想罵娘了,心道:“你個禿子,老子六年前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頭上就半根鳥毛都沒有,這種事你竟然也敢栽贓到我頭上!”

想到這裡,這一刻江漢總算是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四鬼很明顯是如同他們自己所說,一早就認出了自己,可是四鬼是何等人物,倘若他們真如自己所說的要置我於死地,即便一擊不中那也必定是跗骨之蛆必有下文殺機,又怎麼可能傻乎乎的站在這和我白話半天,還說得盡是些風馬牛不相及的屁話!”

江漢又是想到剛才避過四人合力圍攻自己的驚險瞬間:

“空有殺招,卻無殺意,與當初老道在橋頭的情形如出一轍,莫非!?”

江漢心頭微動,瞬間領悟到了什麼!

抬頭感激的看了四人一眼,隨即身形一閃,死命的朝著斷橋那便鬼谷內裡奔跑而去!

這時候,一直未開口的四鬼老大滇魑終於發話了:

“我告訴你,小子,剛才算你僥幸,我兄弟四人一下子沒能要你的命,下一次你小子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果然如此,和江漢想的一樣,雷聲大雨點小,並且很明顯,這話是說給別人聽的!

只聽見聲音卻不見行動,江漢心中一喜,無限感激的同時當即腳下生風,速度再提,很快就跑沒影了!

看著江漢消失在不老松旁的身影,滇魎愣了愣,揣揣道:“先生怪罪怎麼辦?”

“桀桀桀桀,我們攔了呀,沒攔住啊!我們殺了呀,可是沒殺的了嘛!是他自己趁我們不注意跑進去的,跟我們沒什麼關系的對吧!”滇魍自欺欺人的回複到。

“媽的,哥幾個這張老臉都被這小混蛋給丟盡了,四人合力竟然連這麼一個小崽子的毛都沒摸到,被先生責怪事小,失節事大啊!要是這小混蛋神經大條自作聰明添油加醋的在江湖上那麼一宣揚,被那些個不知真相的江湖牲口知道,哥幾個以後還要不要在江湖上露臉啊!媽的,這明明是老虎還要扮豬被豬吃的感覺真他孃的憋屈!”滇魅罵罵咧咧,顯得極為不爽。

再看眼前這滇南四鬼,幾個人哪有一絲江湖前輩高人的風範,簡直就是跟市井老痞子差不多嘛!

“哼~!”

老大滇魑一聲冷哼震懾當場,其餘三鬼當即寒蟬若噤,適時閉嘴,無人敢犯他的威嚴!

“就算你我兄弟四人是豬,那也要那小子有虎威才吃得下!要不然,即便是剛才你我四兄弟那毫無殺意的手段,也足以將他斬殺!”

其餘三鬼當即神色一凜,同時神情凝重的微微頷首!

“這倒是實話而且,說起來這小子這五年來在武道一途進益還真不小!還有哥幾個你們有沒有覺得剛才那小子身上好像有貓膩!?”說到這裡滇魅卻是率先搭腔。

“似曾相識,很像是……!”

滇魍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老大滇魑尤為凝重的聲音道:“很像是道門的那位前輩!六年前我就發覺這小子身上有些不對,只是這一次,感覺更直觀真切一些罷了!”

聽到老大的這話,其餘三人神色一頓,那暴露在空氣中的鬼瞳瞬間猛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