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淺之所以拿了幾壇,那是因為要留給其他幾人嘗嘗的,他們三人只要一壇就夠了。

看見墨淺拿出的酒壇,司徒雷和南宮踏雪對視兩眼,很是無語,他們也只是感慨一下,結果,她早就在這裡藏了酒,真是的,要不要這麼的算無遺漏啊!

等到墨淺走進,司徒雷才開說道:“我滴個姑奶奶你啥時候藏的酒啊!我們怎麼不知道?”

墨淺對著他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將手中的酒壇放在了一邊,再次回到了草叢裡,又搬了幾壇子酒。

南宮踏雪數了數,發現一共有十壇子酒,他很是驚訝的對墨淺說道:“你拿那麼多壇酒幹嘛?準備不醉不歸嗎?”

墨淺拿起一壇酒說道:“我們一人能喝完一壇就不錯了,這酒叫百年香,酒量再好的人也喝不完一壇,加上酒香不散,取名百年香。”

司徒雷也湊了過來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難道這酒是你釀的不成?”

墨淺淡定回答:“是啊!我釀的酒,而且,這一生只有這一次,因為,我忘記怎麼釀的了,喝完就沒有了。”

一旁的南宮踏雪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忘記呢!”

墨淺開酒的手頓了一頓,然後,繼續手裡的動作,喝了一口酒,才繼續回答道:“為什麼會忘記啊!因為,這酒是為了我唯一一個親人釀的,他不在了,沒有要釀的必要了,自然就忘記了。”

聽完之後,司徒雷和南宮踏雪都不說話了,一人拿起一壇子酒,喝了起來。

墨淺看了看兩人,聲音淡淡的響起。

“你們沒必要這樣,我早已經習慣了,我天煞孤星的,一輩子註定孤身一人,誰跟我親近,誰就會倒黴,所以,我們還是一杯酒的交情比較好。”

南宮踏雪聽了這話,突然就明白了,難怪大家不管怎麼對她,她一直都是這樣冷淡的樣子,對誰都是冷冷淡淡,頂多就是平易近人一些,但是,要是誰想關系再好一點,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一開始大家都還你爭我搶的表現,最後,大家都放棄了,她就好像一座融不化的冰山,原來她只是怕得到之後,再次失去啊!

他有些明白他爹對他的態度了,他們南宮家每一代都只有一個傳人,每一個傳人都有治國安邦之才能,可是,每一代傳人都有可能會經歷喪子之痛,只有那一代傳人有了子嗣,才有可能活下去。

但是,一旦有了子嗣,那麼祖父就會死亡,從來沒有過三代同堂,他的父親恐怕在糾結吧!

又想自己活,又怕自己有了孩子,他就要去死,就像一命換一命一樣。

有了那滔天的權勢,父親,你還捨得放手嗎?是犧牲我還是犧牲你自己呢!

而司徒雷想起了他的祖父和那些死去的親人,他們司徒家幾代都是將軍,他祖父死了,大哥死了,二哥死了,大伯死了,二伯廢了,三伯死了,只有他和他爹從戰場活著回來了。

想起了他那棄武從文離開家的小叔,他對他的印象中,只剩下他在祖父死前對祖父說的話。

他說:“爹我不棄武從文我們家就要絕後了,我可不想和幾個哥哥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