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趙子龍頭疼的是,身後那野獸般的嚎叫聲再次響了起來。悍馬車的主人估計是怕他死不透,居然還準備用那悍馬加速再送他一程。

在這緊要關頭,趙子龍毫不猶豫地決定棄車逃生。

他左拳打爆車玻璃,右手解開安全帶,身形嗖地一聲竄了出去。

此時的車速依然有八十邁,趙子龍身形落地後無法站穩,在地上不斷地翻滾著。他身上的衣服千瘡百孔,鋼筋鐵骨的身體也被撞得生疼生疼。

那悍馬原本是要撞途銳的,可是看到趙子龍跳車後,居然徑直向他撞了過來。那野獸般的嚎叫格外刺耳,那兩三噸重的車更是如若小山般輾壓而來。

趙子龍一看情況不妙,手腳並用,借力往地上一按,連滾帶爬地跳上了橋邊的臺階上。那輛悍馬一心想要他的命,卻忽略了橋邊的臺階。

車輪輾到臺階後,轟然一聲直接跳起,劃起一道完美的弧線,躍入橋下那深達三十多米的溝裡,爆出了一團炫麗的火花。

另一邊,途銳失去控制之後,將那手持扳手之人撞飛輾壓,令他死得不能再死。只留下逃出生天的趙子龍,坐在那裡大口地喘氣。

“這金左腳還真是夠陰險的,差點兒讓我著了道兒。”

趙子龍緩緩站起身形,揉著受傷的左臂關節,有些驚魂未定。

事故發生之後,來往的車輛無法透過,造成了交通擁堵。

趙子龍為了避免麻煩,原本想就此離開的。

可是看到那輛原本屬於楊家的途銳撞得一塌糊塗,惟恐楊家怪自己不負責任。為此,趙子龍不但拿出手機報了警,甚至還撥打了120。

接著,趙子龍略為沉吟之後,又給市委書記杜學打了個電話。

當他粗略敘述過金左腳的陰謀,並描述了慘烈的事故現場之後,杜學讓他直接去醫院養傷,剩下的事情交給他來處理就行了。

得到他的肯定之後,趙子龍心安理得地坐上了救護車。

當悍馬車的司機被抬上來時,已然燒作了一團焦炭;那廂貨車的司機被輾壓過後,全身出血,身體腫脹,看起來便如同一個大氣球。

這兩個人謀害不成,直接死翹翹,變成了兩具冰冷而醜陋的屍體。

到了陽州市醫院,趙子龍美美地睡了一覺。

下午四點多後,交通隊的人過來錄了個口供。

第二天上午,市公安局長派人過來調查情況時,帶隊的赫然是張副局長。他當初在農家莊園吃了虧之後,心裡一直都感覺不痛快。

此時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機會,自然要小小地報複他一番。

“趙老闆,我們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張副局長饒有興趣地看著趙子龍,眯著眼睛冷聲叫道:“這次你撞到了我的手裡,我一定會好好侍候你的。”

隨張副局長來的幾名民警,都是他的心腹愛將。也曾經都跟著他在農家莊園受過辱,他們一個個面帶獰笑,看趙子龍的目光裡充滿了陰冷之意。

“別在這裡跟我呲牙咧嘴的,我手機開著錄音功能呢,如果你們不想丟官的話,你們便盡管在這裡跟我耍橫。反正我只是民,鬥不過你們這些官。”

趙子龍沒有理會他們的恐嚇之語,而是吃著香蕉緩緩地開口叫道。

俗話說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經歷過上次的事情之後,趙子龍在張副局長他們的眼裡,就變成了一名陰險至極,奸滑無比的匪類。上次讓他們栽的跟頭不小,他們至今仍然心有餘悸。

此時趙子龍只是隨口開了句玩笑,他們便一個個面色大變。

張副局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帶著屬下離開了。

“哼,派地下力量暗殺我不成,此時居然又派白道人士來壓制我,真把老子當成軟柿子捏啊?”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趙子龍不由發出了一聲冷笑。

“你們識趣些還好,否則的話,我定要你們雞犬不寧。”

趙子龍的面色抽動兩下,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來。

正當趙子龍暗自發狠時,門口身影一閃,現出一對姐妹花兒來。

一個幽素若蘭,一個鮮亮如火,看起來格外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