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途銳陡然轉向,那輛悍馬也跟著提速,絲毫不顧紅燈禁止通行的指示,加大馬力向趙子龍追蹤而去,害得路上響起一陣陣刺耳的剎車聲。

看到悍馬車司機不顧一切,猛踩著油門向自己沖來,趙子龍嘴角微揚,不斷加快速度,與那輛悍馬車展開了一場角逐。

趙子龍的眼力過人,思維敏捷,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之後,已然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駕車驕傲。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車開得叫一個威猛。

途銳身為大眾系列的高階越野車,自然擁有屬於自己的優勢,再加上司機優秀;饒是越野能力和撞擊能力都得到公認的悍馬想要追上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至於這開車跟蹤他的人,趙子龍不用問,也知道是金左腳的人。

先前那金左腳被趙子龍一陣冷嘲熱諷,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他不敢在陽州賓館門口動手,卻派人來跟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可惜,那人的開車技術比不上趙子龍,只有吃灰的份兒。

進入繞城高速之後,車輛變少了許多,兩輛車的速度都提升到了時速一百多邁。悍馬數次想要與他並駕齊驅,甚至側面沖撞,都被趙子龍給巧妙地躲開了。

連續失利之後,那悍馬不再試圖超越,而是來到途銳的後方,猛然加快速度撞向了它的車尾。趙子龍皺了皺眉頭,猛然加速才避免被撞到。

看到那個開車的家夥如此瘋狂,趙子龍不由一陣惱怒。

伴隨著對方的一次次試圖沖撞,趙子龍的車速不斷攀升,居然超過一百五十邁,最高甚至達到過一百八十邁,可謂是風馳電製。

來到一座三裡多的橋上時,前方視野裡出現了一輛巨大的斯太爾廂貨車。後面長長的貨櫃足有十幾米長,上邊裝著五六十噸鋼材,如若一座鋼鐵壁壘。

由於這輛車出現得有些突兀,趙子龍不由開始留意了起來。

就在這時,身後那輛悍馬再次猛然提升,氣勢洶洶地向著途銳撞擊而來。趙子龍見狀,極為自然地踩下油門,想要透過提速來避過撞擊。

要知道這輛途銳是楊家的車,趙子龍過過手癮還成,如果真要撞壞了,那是要賠的。這輛車價值七八十萬呢,可不是他的長城哈弗h6能比的。

所以,趙子龍很珍惜這輛車,始終不肯讓對方撞到自己。

當途銳的車速再次提升到一百六十邁時,趙子龍敏銳地發現,後方的悍馬突然減速了。趙子龍隱隱感覺有些不妙,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片陰影。

只見一百多米外那輛廂貨車,突然打了把方向,居然緩緩地橫到了路上。

如此變故,直令趙子龍頭發豎起,眼睛發直,更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刻,趙子龍就算再傻,也明白那悍馬氣勢洶洶的是在驅狼,廂貨出其不意的則是要斬狼。二者配合得天衣無縫,就連趙子龍先前也沒有發現。

一百六十邁的時速很高,每秒便可向前竄出四五十米。此時途銳距那廂貨只有堪堪一百來米的距離,這一點點距離,只要兩三秒鐘便可以掠過。

如果趙子龍的眼力不夠,只顧著觀察悍馬的一舉一動,沒有注意到廂貨的變化,極有可能直接撞到那鋼鐵壁壘上,似乎只有死路一條。

就算他及時發現了敵人的陰謀,在一百六十邁的高速下直接踩死剎車,那輛車身撥高的越野極有可能翻車,並且摔入橋下三十多米的溝裡,照樣是死路。

敵人的計劃陰毒而狠辣,就連趙子龍也不由暗暗佩服。

那輛悍馬的主人完美佈局,精心表演,把他逼入了死路之中。

不過趙子龍自從修習太極真意之後,心靈便古井不波,越是在危險的狀態下,越能清醒地思考問題,並且不折不扣地執行下去。

他看著眼前那座鋼鐵壁壘越來越近,毫不猶豫地踩下了剎車。

不過他卻並沒有一腳踩死,而是先緩緩踩下剎車,大約半秒之後,待車速降到一百二十邁左右,這才狠狠地一腳踩下。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了刺耳的響聲,還有陣陣青煙冒出。

兩噸多重的途銳開始急劇降速,這令趙子龍心頭稍安。

按他的預計,就算車剎不住,最終撞到鋼鐵壁壘時,車速也頂多隻剩二三十邁。這樣的車速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危害,這令他不由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趙子龍踩剎車的腳微微一鬆,接著原本正在降速的途銳,再次如若脫韁的野馬,開始瘋狂地飛馳起來。

我的天,在這關鍵時刻,剎車居然也失靈了。

這難道是金左腳那個老混蛋,安排的又一後手嗎?

想起先前在陽州賓館門前,他嘲諷完金左腳轉身離開後,那金左腳打量他背影的陰毒目光,趙子龍的面色不由變得格外難看。

此時途銳距那鋼鐵壁壘只差八十米了,如果不出意外,只要一秒半,途銳便會撞到那鋼鐵壁壘上,一定會被撞得千瘡百孔。

那廂貨車司機跳下車之後,提著一個大號扳手,正沖著他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