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我就是去掃大街都不會加入九天的。”白深說。

“好好好,不加入不加入。”美人痣不想跟他犟嘴,只好順著他說。

他拉了一把白深:“你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去。”

“滾,”白深抽出手,“我不想看見你。”

“好好好,把你送到旅店我就消失。”美人痣只好妥協道。

他已經不想回憶送白深回旅店這件事了,過程之艱辛堪比取唐僧肉。

白深就坐在街邊靠著路燈杆,像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

美人痣只有像哄小孩兒似的說:“回去了啊,走。”

白深依舊不理他,直到天都不耐煩地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地淋在他們身上。

美人痣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他從外套內兜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白深:“拿著吧,那天你走之後路潯給我的,讓我轉交給你,反正我也看不懂。”

白深開啟信封,拿出一張紙展開。他從來沒有想過,一直連漢字都不認識幾個的路潯,竟然能夠寫那麼多,而且還寫得很工整,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查,一遍遍地寫出來的。

那兩句不完整的歌詞,終於在他們分離的時刻才完整地送到他手上——

☆☆

如果月亮明天不再發光

只要看到你笑,一切仍會如舊

這就是能使我快樂的,我的靈魂

那比一個特別的眼神

或者任何一個最冷酷的表情刺傷

都更真實

我無法想象我的悲傷

如果哪天你遠離

我想,這樣的話

當你看向前方

不要記起所有那些我未曾給你的

只是留下了太多的事情想要告訴你

還有太多你要對我說的

還有太多的時光及激情要去經歷

在你身邊,我親愛的,在你身邊…

請原諒我

假如某天我想到你不再是你

而如果他們問起你

我只會說在一天晚上

我夢見了你

而且只會在從那時起的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