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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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深頓時愣了一下,接著一言不發地繼續處理完他背後的傷口。
“什麼意思?”他問。
路潯坐了起來,看他:“你知道克格勃嗎?”
白深點頭:“聽說過。”
“那是個蘇聯時期的超級部,被稱為世界上最大的蒐集秘密情報的間諜機構。前些年一些俄羅斯人和中國人一起成立了一個叫做深海的地下組織,蒐集情報的能力非常強大,成員遍佈各行各業。剛剛那個犯罪團夥說深海也參與了這次行動,可能是有什麼隱情。”路潯說。
白深聽完,感嘆了一句:“哇,你們翻譯的工作都這麼有意思了嗎?”
路潯笑了笑。
不是白深,他不能懷疑白深。
路潯告訴自己,他只是個心理醫生,真的沒有威脅,沒有企圖。
“我不去摩洛哥了,”路潯說,“留在這裡待命,要是沒其它安排,明天我們去鎮上逛逛。”
白深點點頭,隨便找了個藉口躲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他難得地有點不鎮定,開始隱隱地擔心路潯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是不是開始懷疑什麼。一種緊張的感覺一絲絲鑽進他的心髒。
路潯的懷疑是正確的,他的確是深海的人,在深海工作了五年,就連心理醫生這個工作也是組織上安排的,這也是白醫生的會診不對外開放的原因。
白深反手鎖上了門,跑到陽臺點了支煙。
他很少抽煙,好像是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十九二十歲無憂無慮、沒心沒肺那會兒,認識了同系學長李恪。李恪喜歡抽煙,到後來常常比吃飯還勤。
有一陣白深心情不大好,好像是失戀了還是怎麼的,李恪給了他一支煙。白深不喜歡煙味,不會上癮,也沒有迷戀上,但他喜歡煙草給他帶來的感覺,就好像是一種溫暖和慰藉。
白深從褲兜裡摸出手機,給李恪打了個電話。
是個陌生號碼,沒有存聯系人,他熟練地用撥號盤按了一串數字,電話那頭很快接通。
“喂?”那頭先說了一聲。
“嗯。”白深簡短地回答。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做,開頭透過一句話確認身份,從前用過暗號,後來因為對彼此的音色太過熟悉,幹脆胡亂哼哼兩聲以表示本人。
“怎麼是從西班牙打來的,我還以為你號碼被偷了。”李恪說著,聽雜音似乎在磨咖啡。
“我跟著路潯到西班牙一趟,”白深停下吸了口煙,”我問你,最近老大沒作妖吧?”
李恪不滿地嘆了口氣:“作什麼妖啊,你不知道人最近要結婚嗎,忙著討好岳父丈母孃呢。咦,你在抽煙?”
“嗯,”白深馬虎地應了一聲,“那我怕不是被犯罪團夥盯上了。”
李恪沉默了一陣,沒說話,電話那頭傳來關門的聲音,他才接著問:“說來聽聽。”
<101nove.ob犯罪團夥,今天我跟路潯碰見了幾個,按你說的老大最近沒幹什麼,那他們應該知道我是深海的人,才以為咱們組織也要參與談判。”白深說著,又吸了一口煙。
“懂了,我現在就查,你就先和那位小帥哥玩著吧。對了,會不會有危險,要我過去嗎?”李恪坐下,開啟了電腦。
白深回憶了一下路潯身上的刀痕,說道:“沒有危險。再者說,你連我都打不過,過來了還不是得我保護你。”
李恪嘖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路潯艱難地洗了個澡,為了不淋到傷口多折騰了一會兒。
他擦幹頭發走出浴室的時候,看見白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聲音開得非常小,客廳沒有開燈。白深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停在沙發前面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