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挺身而出,喝阻四人。

忽聽得遠處陰惻惻一聲長嘯,一個青色人影已經馭馬閃進視野,這人身法如鬼如魅,如風如電,倏忽欺身到那魁梧漢子的身後,揮掌拍出。

大漢更不轉身,反手便是一掌,意欲和他互拼硬功。

那人不待此招打老,左手已拍到那西域胡人的肩頭。那胡人閃身躲避,飛腿踢他小腹。那人早已攻向那瘦乞丐,跟著斜身倒退,左掌拍向那身穿破爛衣衫之人。

瞬息之間,他連出四掌,攻擊了四名高手,雖然每一掌都沒打中,但手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這四人知道遇到了勁敵,各自躍開數步,凝神接戰。

那青衣人並不理會敵人,躬身向顧南夕拜了下去,說道:“主子受驚,晨宇來遲!”

這人正是梁晨宇。

竹脆回到含笑樓以後便將所有的事情都與李佳駿和梁晨宇說了,因怕此事有詐,幾人同童先生商議之後,決定先有晨宇去探探虛實,李佳駿隨時待命,只等著確認了此事便來搭救。

梁晨宇卻不想這一路趕來並不安穩,就在趕來途中這邊遭遇了黑衣人截殺,想來應是蔣德烽怕有援兵,所以特意埋伏在路上的爪牙。

就這樣在路上耽誤了一些時辰,梁晨宇這才擺脫了途中敵人的糾纏,兼程趕至。

顧南夕見他來甚是訝異,他並未向晨宇求救卻不想他竟能找到此處,當即滿心的空空如也變得充實,雖然渾身是傷看起來極為狼狽,但是卻有一種掩不住的自在風流。

梁晨宇見顧南夕身形不穩,不由隱隱擔心,連忙問道,“主子,你可還好?”

“無妨!”顧南夕擺擺手,手中的劍刃卻見有鮮血流下。

想到上次洛兒因為他屠殺那些與他為難計程車兵,她還為此與他生過氣,物是人非,現在的他再想惹她生氣,卻已不能。

“你是何人?”蔣德烽見那人身手了得,背上落一用布裹的龐然大物,不由問他道。

梁晨宇卻不理他,直走到顧南夕身邊將一把上好的佩劍遞與他,緊接著說到,“主子先歇息片刻,晨宇處理好這些便接你回去。”

聽他這般說稱呼顧南夕,還道要接顧南夕回去,蔣德烽立馬起了殺心,卻也是不顯山露水地問他道,“你究竟是何人?你可知顧南夕犯了重罪,你今日救他必然會被皇上誅殺”

梁晨宇當下冷冷的道:“不勞費心。”

蔣德烽自是心明,若是被這人救了顧南夕回去,只怕一切計劃都要被打亂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讓他們都有去無回,再冠之他們以下犯上的罪名,只怕到時候有人有意要去為他們脫罪已經不能。

再看眼前那四人,蔣德烽更是信心滿滿,要知道這四人可是他花費重金特意僱來的殺手,這四人不僅武功了得,而且殺人無數,雙手沾染的鮮血可以彙整合流,待到這件事情過去之後,這些人也是留不得的。

蔣德烽伸手一指,直向那魁梧大漢說道:“聽他說的這等大氣!你去試試,瞧他有甚麼真才實學。”

那大漢躬身道:“是!”收了收腰間的彎帶,穩步走到中間,說道:“毛頭小子,就讓老子教教你,如何在蔣大人面前不說這等大話!”

梁晨宇卻是眼皮子都未抬一下,置身在顧南夕身前,不言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