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諾爾王下令徹查這兩件事, 可還未徹查清楚,又有事發生了。心美再次遭到襲擊。泡在白玉浴池裡,幾個光著身子的刺客從水中兇悍冒出,除了刺殺她,還要她身敗名裂。

浴池裡的溫泉與戶外溫泉是連著的,但戶外溫泉看守極為嚴格,卻被這幾個刺客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混入。

心美甚至來不及穿衣服,就喚出長劍,與他們在浴池激烈打鬥。

刺客們極卑鄙, 也不急著置她死地,而是襲向浴室的牆,尤其重重襲向靠著走廊的一面牆。嘩啦幾聲轟響, 牆面倒塌,

光著身子的心美和刺客出現在了眾侍女面前。心美大怒, 狠狠揮去一劍,千萬道劍光激烈迸射, 化作數道幻影,迅速襲擊過去,不過半晌,刺客全都斃命當場。

這事發生後,非但沒人同情心美遇刺, 反而還眾口一詞地罵心美心狠手辣、不守婦道,光著全身與男人對打,簡直不知羞恥。

王太後卻哭著站出來為心美說好話, 抹著眼淚哽咽道:“心美王妃不與男人對打難道等死嗎?說起來也是她的不幸,泡在浴池裡都會遇到刺客。”

此話一出,眾貴族更加憤慨。若不是心美王妃獨佔君王,怎會有這麼多事?一個無家世的王妃很難成為眾妃真正的敵人,可若獨霸君王,就是死千百次都不夠。

你奪了她們的寵,就等於削弱她們在家族的地位,怎可能不要你死?

哪怕分出一點點,都不致到魚死網破的境地。

伊生聽後調笑道:“他們哪裡是在逼你,是在逼裴諾爾王。”

心美泡在白霧環繞的浴池裡,閉著眼,裝作沒聽到。

午夜睡得正酣,落在臉龐與脖頸的熱吻弄醒了心美,見她迷糊地翻了個身,裴諾爾又吻住她的軟綿耳垂,低低地、溫柔地,“姐姐,我求你一件事。”

“什麼?”她半夢半醒地迷糊道。

“多信任我一點,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愛你。”

“你準備做什麼?”她警覺起來,清醒大半。

“姐姐,不管我做什麼,請你相信我。”

說罷,裴諾爾攫住了她的嘴唇,熱烈而滾燙地深吻,攪亂她的舌尖,封住她接下來想問的話,覆在她的柔軟身體上,壓得緊緊的,扯下她的薄薄睡袍,與她裸裎相對……

她的掙紮愈發點燃他的熱情,火熱的掙紮,火熱的反抗,全都成為了熱辣纏綿的催化劑。

兩具身體在月光與燭光裡翻滾,不時傳來他粗重的喘息氣,“姐姐,你就讓我進去吧,我真快受不了,你摸摸……”

她想抵住他的狂野進攻,卻屢屢失敗,這次手也被他抓住觸碰……剎那觸電般收回。

他深深熱吻住她的脖子,點點曖昧玫紅倏地冒出,“姐姐,抓住我,不要放,我難受死了,但你摸著就會好一點。”

她又急又氣,“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沒胡說。”他邊說邊咬了一下她的脖子,挑逗似的又叼住她的嘴唇,“再說話就咬死你。”

“滾蛋!”

“來了,我的蛋滾來了!”

她差點噴血。

他卻躁熱難耐,渾身酥癢,狠狠地再次壓了上去……

她原本還有些許清醒,可後來越來越迷糊、迷亂,彷彿沉醉在迷離曖昧的夢裡,與他擁抱,與他接吻,與他翻身,與他激烈地糾纏……

愛欲就像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令她渾身發燙,狂熱激烈,抱住他,緊緊地抱著,瘋狂地吻著,壓住他的唇,把唇瓣都咬破,絲絲血腥入了彼此唇內。血腥味令他們瘋狂到了極致……

這一晚,激烈狂野的男人吼叫與低低起伏的女子嬌吟,使門外值夜的侍女們全都熱得睡不著覺,翻來覆去,只覺寂寞難耐,渾身上下似有百隻螞蟻齧咬,不禁發誓明日一早就要去找情人幽會,實在太折磨人了。

激情風雨過後,長發散亂,大汗淋漓,床單濕透。他溫柔地把她抱入浴池,溫熱的池水令她精疲力竭的身體略微放鬆。

他吻著她的耳旁濕發,呢喃著纏綿的情話,誇過她身體的每一部分,說她是如何地令他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她閉著眼將睡未睡,也低低迴應他,說他彷彿把她送上了天堂,填滿她所有的空虛。她只是隨意說著,沒想到他越聽越硬,越聽越硬,直至再也忍不住,將她再次按倒在了身下……這已是今晚的第三次,當她被他抱回重新換上幹淨床單的床上時,渾身癱軟,徹底睡熟。

他卻毫無睡意,躺在她身邊,注視著黯淡光線下的睡顏,眼中的溫柔能化作汪洋大海,溺斃這世上的任何一個女人。

半個月後,心美收到訊息,原本取消的選妃典禮重新開啟,將與年終慶典同時進行。她還聽說凱洛特為恭賀西希達爾斯的兩大慶典同時舉行,還特地將本國選美比賽的冠軍送來參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