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的很快,倪煙南一言不發地陪艾谷吃了飯就回了自己臥室。

艾谷洗漱過後早早地就上了床,四仰八躺地望著天花板,發呆,發呆。

心中一個念頭閃過,她覺得有些羞恥,有些瘋狂,心髒頓時如擊鼓般狂跳不止。

他能敞開心扉和她說他的死因,雖不仔細,可她已經心滿意足,至少說明,他真的把她放進心裡了。

想著,艾谷手一楊,將桌上的鬧鐘掃到地上,鬧鐘砸在地面滾動了幾圈,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隔壁的倪煙南,一秒的時間裡,已經穿牆進了艾谷臥室,一下去到床邊,彎腰問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明明裡裡外外他都貼了符紙,不至於有髒東西進的來吧。

他挑眉四處看了一眼,除了地上的鬧鐘,臥室別無異常。

來不及思考,也並沒有聽到艾谷的回答,只是一雙小手已經圈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往下一拉。

艾谷紅著臉,將倪煙南拽到床上,身子更是緊跟著爬到了他的身上,將他壓在身下,不等他反應,她立馬低下頭在他臉上一陣狂親。

被她的口水弄得臉上黏糊糊的,眼見她已經低下頭開始扒他的衣服,倪煙南皺眉,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你故意把我騙過來……”他頓了一下,看著她微紅的臉,不解地問:“是想行夫妻之禮?”

都什麼時候了,這家夥說話還文縐縐的,什麼行夫妻之禮,能不能說得直白點!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這會兒羞得手指開始顫抖,聲音更是顫抖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不是……我是……我……”

艾谷發現自己口齒不清,口幹舌燥,幹脆停下來,深深吸了口氣,狠狠嚥了口吐沫,大聲對著他吼: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倪煙南,你既然說你是個男人,你就……你就來啊!我要做你真正意義上的老婆!”

越說到後面,聲音就越小,氣勢也跟著弱了。

她今天一定是被他的死因嚇到了,這會才會這麼沒頭沒腦地做出這種事情。

可是……可是她就是喜歡他,就是要做他真正意義上的妻子!他生前得不到家人的愛,死後她要加倍補給他!

什麼冥婚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是他,是他,一直只有他,只要是他,就算兩人沒有被冥婚束縛,她也心甘情願跟著他。

倪煙南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看著跪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眸光深不見底。

艾谷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對她的做法是生氣還是怎麼樣,她既然開了頭,就沒有中途打斷的道理。

拿定主意,也不知道是誰給了她足夠的勇氣,顧不上他的反應,她再次開始扒他衣服脫他褲子。

倪煙南定定看著她,暖光燈下,一頭烏黑長發的她美得驚心動魄,她臉頰紅的鮮豔欲滴,滾燙的小手在他身上亂摸。

當她將他的衣服抬起時,他很配合地微微起了身子,任由她幫他把衣服脫了扔地上。

見他有了動作,艾谷臉更紅了,喉嚨處“咕嚕”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