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您和爸爸舟車勞頓,也累了,不如就早點休息吧。”尹諾不由分說的將聶正陽和鄒女士推進了早已準備好的客房中,還體貼的為他們關上門,然後躡手躡腳的溜回自己的臥室,四處搜尋著有沒有遺漏的東西。

她找了個黑色塑膠袋,將那件破布一般的情趣內衣丟進去,連同那枚拆了封的套套,不放心扔到垃圾桶裡,還特意多裝了一些垃圾,親自跑了一趟樓下,扔到了樓下的大垃圾桶中,這才徹底放了心。

做完這些後,回到臥室,手機剛好響了,一看螢幕,是聶崢嶸打來的,尹諾把門從裡面鎖住,按了接聽鍵,壓低嗓門問:“有事嗎?”

聶崢嶸一聽她這邊的動靜,便知道是聶正陽夫婦監視的緊,便也壓低嗓門問:“沒出什麼紕漏吧?”

尹諾忽然想逗逗他:“都怪你,你把我那件情趣內衣塞進被子裡了,還有那個空了的套套,都被發現了。”

聶崢嶸那邊頓了頓,然後聲音有些啞:“那你怎麼說的?”

尹諾故作苦惱的說:“能怎麼說啊,當然是實話實說了,我爸爸和媽媽是人精,這你是知道的,怎麼可能騙的了他們嗎?”

她在心裡補充一點,雖然他們是人精,但她尹諾是人精中的人精,想辦法騙過去還是可以做到的。

聶崢嶸呼吸粗重了一些,又頓了頓,十分認真的說:“諾諾,要不,咱們實話實說吧,你爸爸和媽媽疼愛你,這一點毋庸置疑,也許,有他們的掩護,事情還有轉機——”。

聽到這話,尹諾還是很感動的,畢竟,如果選擇現在面對,聶崢嶸付出的可能會更多,他不明真相,在那裡獨自糾結,心裡會難受更多。

想到這裡,尹諾又有些心疼他,她嘆了口氣,“騙你的,我怎麼可能現在告訴他們?”

聶崢嶸的聲音中有些苦澀:“諾諾,委屈你了。”

“崢嶸,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不委屈。”經過這段時間的考慮,尹諾已經想通了,與其兩個人糾結,不如就這樣吧,偷偷摸摸的,才知道感情來之不易,才會更加珍惜,相信終有一天,他們兩個人能守著雲開見月明。

剛剛分離了一小會兒,兩人都已經開始體會到思念的味道,在電話裡纏纏綿綿的說了許久,也許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你吃了嗎?是什麼了……在這樣的氣氛中,也顯得格外纏綿悱惻。

鄒女士和聶正陽的到來,逼得聶崢嶸不得不去了部隊,兩地分居,尹諾看著甜甜蜜蜜的挽著肖生嚴胳膊走出機場的陸舒雲,心裡真是羨慕嫉妒恨啊。

“諾姐,他們在你們不能明著見面,還可以偷偷見嘛,比如說,去聶少的部隊去,反正部隊沒人認識你,就算說你是他的女朋友,那些愣頭青兵蛋子也是會相信的。”陸舒雲眨眨眼睛,給她出餿主意。

肖生嚴好笑的看了陸舒雲一眼,不知這句話要被那些當兵的人聽到了,會有什麼感想,居然說人家是愣頭青兵蛋子。

尹諾若有所思的託著下巴:“你這麼說似乎也有道理哦。”

陸舒雲眉飛色舞的挑挑眉,神采飛揚,“當然有道理了,怎麼不看看這主意是誰出的。”

尹諾開了車來,肖生嚴的車還在停車場,兩人取了車,陸舒雲考慮再三,還是決定不能重色輕友,果斷的將肖生嚴撇到一旁,上了尹諾的車。

兩個女人開著車在前面有說有笑,肖生嚴穩穩的跟在後面,不慌不忙,邊開邊注意著前面那輛白色奧迪。

車子在尹諾的咖啡廳門口停下來,兩個女人有說有笑的下了車,剛要進咖啡廳,斜刺裡忽然殺出一幫人馬,為首的一人尹諾認識,正是聶崢嶸二姐的丈夫白海。

“尹諾,識相的交出證據。”白海面色不善,一上來就沒有好口氣。

尹諾微微一怔,馬上就反應過來白海此行是何目的,她微微一笑,環保雙臂:“呦,這不是前二姑夫嗎?不在家裡泡妞,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白海露出猙獰的笑容,冷笑一聲:“尹諾,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過是聶家養的一個小寵物,一個可憐蟲,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聶家的水深著呢,識相的,滾遠點兒,別過來瞎摻和。”

尹諾故作驚訝的問:“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啊,我是聶家養的不假,不過也不是吃你家飯長大的,您何必來這兒急的跳腳,再說,我可實在猜不出您今兒來這兒是抽的哪股瘋,病的不輕吧?”

白海惱羞成怒,開始痛罵:“你個小表子,得罪了我白海,在a市你還有好日子過嗎?你要是不把證據交出來,今兒爺就把你弄回去,嚐嚐你這細皮嫩肉的,是什麼滋味。”說著,白海目露淫光,他這個人生性好色,原先是名義上的聶家二女婿,人家還得裝裝樣子,現在,大家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就不要留臉面了,再說,他著實眼饞尹諾許久了。

“你罵誰是小表子?”陸舒雲平日裡犯迷糊,此時可清醒著呢,她知道,眼前這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沒懷好意,興許,她諾姐惹上麻煩了,她可不能袖手旁觀。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呦,又來了一個粉粉嫩嫩的小美人,哥幾個,爺嘗過了就賞給你們都嘗一嘗,今兒有口福了。”大漢們一陣鬨笑。

肖生嚴停了車走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他走到陸舒雲身邊,將她緊緊摟入自己懷中,冷冷的掃視對方的幾個男人,問道:“誰敢動我媳婦兒?”

有種人,天生就是身居高位的材料,就像肖生嚴,光是往那兒一站,不怒自威,渾身的氣勢呈壓迫人的趨勢,層層向外釋放著威壓,對面那幾個齷齪的男人就有些受不住了。

“肖,肖少?”白海驟然變了臉色,他絕對沒有想到,對面那個粉雕玉砌的小美人的丈夫居然是肖生嚴,他再膽大,也絕對不敢惹比他強出不知多少倍的肖少。

“白海?白氏和肖氏的合約取消,從今後,肖氏永不與白氏合作。”肖生嚴依舊是一副儒雅淡然的樣子,說出的話,卻不次於來自西伯利亞的寒風,裹著利刃,割得白海體無完膚。

肖氏不與白氏合作,這便相當於白氏丟掉了肖氏的護佑,如果被同行知道了,必然會遭到無情的封殺,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白海雙腿打顫,再也沒有了方才的囂張,哆嗦著湊到肖生嚴面前,哀求道:“肖少,求您高抬貴手,我是小人,我是混蛋,不該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尊夫人,請再給我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