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逼宮(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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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華瑜已經上前扶起太子:“太子哥哥,逼宮都逼了,你再軟弱就是一個死字,你還覺得父王能饒你?”
“華瑜!”弘德帝又驚又氣,“竟然是你!!”
而太子似是被她先前那襲話點醒,嚥了口口水,心底躍躍欲試。
華瑜伸手,將身後侍女手上的盛酒的杯子接過,遞到太子面前:“哥哥,謀大事者,豈能連這些膽量都沒有?”
似是被華瑜的話戳中心底,太子一把接過,臨到唇邊就要吞。
弘德帝喝道:“什麼東西你都敢服!你忘了金殿上你做了什麼!”
太子一怔,既而惶恐看向手中的酒水,對了,是,大年初一清晨,文武百官進宮拜謁前,華瑜來尋他,也是給他一杯酒,恭祝完事順遂。他想也沒想,一口飲盡,而後,便覺那金殿上的龍椅尤其耀眼,他離它只有一步之遙,如何不敢坐?壓抑得願望似是從心中崛起,而後一時到達了頂峰,解酒湯灌戴平波,連曲國公和蒲陽郡王的孫子他都想殺了了事,總歸,他已半隻腳踏上了皇位,擋他的人,都應當死!
一時間,彷彿無所不能,直到沈逸辰一句話將他點醒。
他心中大駭!
有人給他下藥,讓他在金殿上癲狂,其心可誅!而後他將東宮拷問遍,死了不少人,卻尋不到誰給他下的藥。
昨日在東宮,也是華瑜來尋他,也是一杯酒,他也如同今日這般,以為她是借酒給自己壯膽,誰曾想父皇一句話提醒,原來下藥逼自己走上這條不歸路的人,竟是自己的親妹妹,華瑜!
太子眼中不可思議,而華瑜卻絲毫未曾慌亂,她接過他手中的酒杯,繼續道:“太子哥哥,即便沒有金殿之事,你以為父皇就不會廢你?”
太子怔住。
“不過是溫水煮青蛙,直到將你煮死在水中罷了,屆時你一個廢太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同死了由有什麼區別?”
“華瑜!你枉費父皇如此疼你!”這番話若不是親耳聽華瑜說出口,弘德帝永遠不會相信。
華瑜轉向他,笑道:“是啊,父皇疼愛我,要不媛妃在建議將我嫁去巴爾和親的時候,父皇怎麼會反對呢?”
“你!”弘德帝語塞。
身後的媛妃只覺渾身一僵,便見華瑜朝自己走來:“媛妃娘娘這些年在宮中的日子舒坦慣了,便何事都想指手畫腳一番,若是我母後在,又豈會生了將自己女兒嫁去巴爾的念頭?”
媛妃強壓著心中震驚道:“巴爾一族給君上送信,巴爾一族知曉公主是君上最寵愛的女兒,所以才點名指姓要公主和親,否則便會窮兵黷武。早前定北侯的母親也是巴爾一族的公主,而後二十餘年雖然邊界一直有摩擦,卻沒有大動作。若是公主去,自然也可保幾十年和平。”
華瑜輕笑:“父皇,有媛妃日日給你吹枕邊風,你可曾動搖過?”
弘德帝垂眸。
華瑜繼續:“身為長風的公主,享受的是常人不可及的公主富貴,也身負一國公主的責任,若是皇後泉下有知,也自當贊同,為君上分憂。”
此語一出,媛妃僵住。
“你……”你怎麼知道這句話還未說完,華瑜又道:“朕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沒有朕的半分氣度,也沒有半分治國之才,卻手段陰狠毒辣,今日在金殿上,又做出如此舉動,若是他朝即位,其餘兄弟怕是一概不得生還,朝中樹敵無數,長風勢必分亂,朕要廢太子,主意已定。”
弘德帝也僵住。
太子也震驚看向弘德帝。
雖然心知肚明,而如此直截了當,還是深深刺痛心中。
“太子哥哥,今日若是逼宮不成,這宮中已無我兄妹二人立足之地,服不服這酒水又有何區別?”華瑜再次回身,將酒水遞給他。
太子接過,竟想也不想一飲而盡。
衣袖一揮,酒杯一甩。
“逆子!來人!!”弘德帝龍顏大怒!
而原本就不好的身子,被這麼一氣,直接嘔血,媛妃上前攙扶:“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