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思南一面思考一面捏棋,棋子卻在指尖滑落,摔在了地上。

思南彎腰去撿,棋子的一角磕出了一道凹進去的印痕。

思南明顯有些痛心了,來回看了好半晌。

“方寺卿送你的?”肖縫卿知曉這兩盒棋子價值不菲。

思南尷尬笑了笑。

肖縫卿也跟著笑了笑。

“其實,是我拿的姐姐的棋盒。”思南也不隱瞞,這兩盒白玉棋子姐姐平日裡最喜歡了。她來找肖縫卿下棋,想著姐姐那裡有兩盒碧山閣的白玉棋子,她偷偷拿了出來,想和肖哥哥下完之後還回去。

唉,沒想到摔壞了。

思南有些惱火。

方槿桐……

肖縫卿指尖卻是一滯,繼而抬眸看她,好似平常一般:“偷拿你姐姐的棋做什麼?”

思南嘟嘟嘴:“我看肖哥哥好棋,姐姐也好棋,我想肖哥哥一定也喜歡。”

沒想到卻出了意外。

思南將這枚棋子放在一旁:“晚些時候再同姐姐說吧。”

肖縫卿忽的想起方槿桐找他歸還棋譜。

還帶了一隻狗。

煞有其事同他講,是狗尿在了孤本上。

而後認認真真得和他談賠償措施。

有那麼一瞬間,他希望她不是方世年的女兒。

偏偏他卻記了很久。

“你姐姐待你好嗎?”他也不知為何要問思南。

許是他也很久沒見過她了。

思南拼命點頭:“爹爹和姐姐待我可好了,爹爹還有些兇,姐姐就不一樣,有一次……”

言辭間都是對方槿桐的喜愛。

是啊,是個招人喜歡的姑娘。

也招他喜歡。

“所以呀,姐姐才不會怪我摔壞了她的棋子,背地裡要心疼好久,等我再攢一些零用,和上之前的壓歲錢,給姐姐買一幅。”

她自小有擔當。

肖縫卿再次啟顏:“不必,我這裡恰好有多的,晚些讓肖挺給你送去。”

“嗯?”思南意外。

碧山閣的棋子都為專屬。

一幅棋子有兩個棋盒,棋盒上蓋的內側都會刻上簡字。

肖縫卿手中的棋盒上蓋,內側便刻了一個“桐”字。

字跡娟秀,如娓娓道來。

棋盒上的簡字都是按照買家的字跡拓下來而後刻上的,這是方槿桐的字。

字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