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陽捂著頭喊頭暈, 梁圓舒看他這個樣子, 雖然心中有一絲懷疑, 但還是不放心放著他不管,看起來這麼難受,應該是真的吧……

她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 又幫他把買來的飯菜熱一熱,端到飯桌上,叫他來吃。

“我想喝小米粥。”遲陽竟然還點起了單。

梁圓舒一愣,小米粥是她當年為他做過的唯一一次飯。

那一次, 他有點發燒, 上吐下瀉, 什麼都吃不下, 她聽人說小米粥養胃, 就特意學來給他做, 雖然熬到粘鍋, 還差點鬧出事故,但遲陽吃得很香, 後來她買來了電磁爐,想好好研究研究廚藝,為他做一頓像樣的飯菜,卻被家裡紛至沓來的事情打亂了計劃,便再也沒機會。

“上哪給你找小米粥去。”梁圓舒眼神躲閃,轉身進屋。

她看著攤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行李箱,背對著門外, 蹲在地上整理了起來。

遲陽跟過來,靠在門邊,說:“那明天早上吃。”

“明天早上我也不會給你做。”

遲陽隨和地點頭,道:“我給你做也行。”

梁圓舒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麼他一定要吃小米粥呢?

她站起來,把整理好的衣服擺放到櫃子裡,說:“要吃你自己做,明天早上我不會過來的。”

說罷,便向門口走去。

遲陽快步追上,在她開門的瞬間“砰”的一聲按住門板,把門關上。

梁圓舒氣得回頭瞪他。

“不願意早上過來也行。”遲陽的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下像星光一樣,亮晶晶的,似乎有著一股吸引人沉淪的力量,他將她整個人圈在胸前一隅,不讓她有機會逃離,低聲說,“直接留下來過夜。”

有一瞬間,梁圓舒的心跳好像停滯了。

她緩了緩神,突然一把將遲陽推開,她帶著一股惱羞成怒的緊張,吼道:“你有病啊!隨便叫女孩子留宿,這是學的哪門子國際禮儀?”

遲陽被罵得一愣,雙手環胸裡在一旁,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突然就笑了。

“你還有臉笑?”梁圓舒眉毛都立起來了。

遲陽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你大半夜一個人回家,不安全。還有,你別誤會,我只對你這樣,別人沒有過。”

“我……”梁圓舒的心事被說中,臉一紅,“我管你對別人怎麼樣,反正你只是我前任!”

“前任?”遲陽的面上突然有了怒意,他伸手,扶著她的肩膀,“月月,我可不記得我們分手了。什麼時候的事?你提的?還是我提的?。”

“這……”梁圓舒語塞,“這種事還用提嗎?大……大家都是,不聯絡了就預設分手了。”

“抱歉。”遲陽放開她,往屋裡走,“這種說法,我不承認。”

梁圓舒還想說服他,卻見他抱著杯子從臥室出來,放到沙發上。

“老規矩,你睡床,我睡沙發。”他說。

“遲陽,咱別這樣行嗎,我現在跟盛泰的楚——”

遲陽不想聽,打斷她:“睡吧,我真的累了。”

與梁謹言交往多年,秦無雙還是第一次來梁家,她跟在梁圓舒身後,進了大門,穿過寬闊的大廳,順著走廊走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