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憶府少爺重病的訊息不脛而走。

永興鎮鎮口,一些人喊著毒性已經控制住了,讓官兵放他們出去,連續幾天有人堵在那裡,一時衝突四起。

一個男人躲在暗處,一聲暗笑,偷偷注視著一切。

鍾叔和順河憶府的下人駕著馬車是來接憶星辰的,也被官兵擋在門外。

“我是順河憶府的大總管,我要見你們大人。”

“我們大人不在,有什麼事去縣衙遞摺子。”

鍾叔在外面來回走動,有些著急。

順河憶府,外面的人早已經安置妥當,所有的目光都注視著永興鎮內,等待裡面傳來訊息……

憶夫人正坐堂中,面色從容,目光如炬,眾管事私下小聲議論,不敢喧譁……

魏蔓華站在流星苑的紫色花樹下,風走過,落了一地繁花,看著遠處,她手裡不自覺地捏著玉佩,不知道在擔心什麼……

憶南山和赫連遲依舊坐在那裡。

赫連遲喝了一口茶,“你說憶星辰要是真死在裡面,年紀輕輕可就可惜了。”

憶南山賠笑道,“死了一個強敵,我們該高興才是,還以為要與他再鬥一番,沒想到他自己把自己折了進去。”

赫連遲突然問他,“你說,在渝州,你也算是身居高位,可為何還要執著於一個順河憶府?”

憶南山:“那就要看世子如何理解錢和權了。”

赫連遲:“願聞其詳。”

憶南山笑道,“有權的直接讓你掉人頭,有錢的讓有權的讓你掉人頭。而我,都要。”

“沒想到憶大人還有如此野心?留在小小的淮安城,真是屈才了!”

赫連遲瞥了一眼旁人,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憶南山彎腰一笑,作禮道,“世子過獎。”

但是他們似乎高興過早了。

永興鎮營地裡,憶星辰的屋子熬好藥送進去的人越來越頻繁,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一個身材矮小、骨骼寬大的中年男人鬼鬼祟祟躲在屋外張望好幾天了。

但是他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讓盛盛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