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島主千曉生,那是一個智慧超群的老者,不見天下人,通曉天下事,而且所有的出價,憶星辰都親自核算過。

赫連遲卻坐不住了,他想要出去,被手下攔住。

“世子莫要衝動,小心暴露身份。”

“到底怎麼回事?我要重新投貼,一定要保住渝州控制權——”

屬下面色鐵青,聲音苦澀,“木已成舟,已經來不及了。”

他當然知曉,只是一時氣昏了頭。

“渝州官礦開採權——得主,順河憶府,成交價,三十一兩——”

……

“渝州官鹽——得主,順河憶府,成交價,二十一萬五千六百兩——”

……

“渝州茶務權——得主,順河憶府,成交價,二十萬五千五百兩——”

……

眼睜睜地看著事情肆意發展,卻無能為力,赫連遲輸地一敗塗地。

接著,場面已經完全不受控制。

眾人紛紛起身,憶南山腿都軟了,出了一身冷汗,精心佈下的棋局,沒想到在最後一刻土崩瓦解。

鍾叔帶著順河憶府的管事已經做好與官府談事的準備,憶星辰起身,在盛盛的引導下準備離開。

這一戰,直接讓憶星辰封了神!

眼前的結果如同晴天的一道巨雷劈在憶南山頭上,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二百六十四萬現銀,順河憶府哪來這麼多錢?”

他步子有些發抖,出了一身虛汗,使得他看起來沒了精氣神。

“順河憶府哪有這麼多錢?”他攔住憶星辰。

眾人都停住,憶星辰神情淡然,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你指的是那本賬簿吧?那是真的。”

那一刻,憶南山已經把持不住臉上的表情管控,面部肌肉微微打顫,他甚至不敢看憶星辰的眼睛,彷彿一眼會被看穿了心思,儼然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二叔,枉你煞費苦心想霸佔順河憶府,可你知道順河憶府最值錢的是什麼嗎?”

憶南山沒有回答,此時此刻,還有什麼好遮掩的呢?

憶星辰輕笑,瞥了他一眼,給他講起老祖宗的往事。

“不過也難怪,你攀附皇權,爭名奪利,可能早已經忘記祖宗忠義。”

當年老祖宗為幫助北皇赫連決擊退外敵傾囊相助,戰亂結束後,北皇為感謝眾人,曾親自題字八篇以示表彰。

幾百年過去,世上僅存三幅,其一收錄皇宮,還有一幅當年被長順太后賜給太和公主做陪嫁品帶出中原,還有一幅,一直留在順河憶府!

憶南山臉部肌肉微微抽搐,強忍著驚愕之情道,“當年那幅字不是在大火裡燒燬了嗎?”

“兩百多年前,濟川孫府經歷過一次綁架事件,最後慘遭屠門,題字也不知下落,老祖宗怕那幅字會給憶府帶來不好的災禍,便自導自演謊稱遭了火災,但是那題詞,自始至終都被放在“順河憶府”牌匾之後,現在,那幅字,價值五十萬兩。”

五十萬兩,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憶南山竟不合時宜地笑了,笑聲中,夾雜著一絲苦楚,半許心酸,“到頭來,我還是一個外人。”

他下意識掩飾自己的情緒,“可是這些錢也不夠,不管你怎麼籌措,現銀最多不超過一百萬兩,還有一百萬從何而來?”

“是,這些錢是不夠,你可別是忘了,我娘是黎州王府的長女,黎州榮城鹽幫幫主的掌上明珠……當年外公忍痛割愛讓我娘遠嫁渝州,你只知道我娘帶來的陪嫁品使得順河憶府起死回生,卻不知道,那些陪嫁品隨便能買下當時的淮安縣!!

之後我爹半年之內就還清了順河憶府的債務,還賺回來了我孃的嫁妝。

母親嫌東西不好放,遂命人將所有陪嫁品換成了黃金,最後造了一尊佛像,就是供奉在順河憶府那尊,純金的,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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