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胸膛叫南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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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古吊燈散發出柔和的光,打在唐墨身上,鍍了一層光暈。他以上帝視角俯視著坐在地上的小葵,眨了眨眼睛,兩只兔子耳朵無所顧忌的冒了出來。
像是說:沒錯,人畜無害小甜甜就是我啦!快點愛上我啊!
小葵尷尬的嚥下口水,沒有理會唐墨伸出的友誼之手,自己爬了起來。扯出一絲微笑,寒暄道:“好巧好巧,我都不知道你的餐廳在這兒。”心裡腹黑著後半句‘要是早知道,我一定不會來’。
“啊~”唐墨把這個感嘆字拖得很長,硬是哼出了撒嬌的味道。緊接著,肩膀一垂,失望道:“人家還以為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小葵嘴張了半天,不知道怎麼接茬。還好,沈老師遠遠看到她,走了過來。
“嗯?今天餐廳有主題活動?”沈老師和小葵打過招呼,對唐墨的兔耳朵産生了興趣。拽拽,覺得手感非常好,想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又搓又揉,還用長指甲掐了掐。
“沒有活動。”唐墨疼得臉都綠了,咬著牙、小心翼翼不失禮貌的扯回耳朵。點點頭,笑道:“後廚還有事,我先過去,有事您叫我。”
唐墨落荒而逃,小葵心裡暗爽。但開心不過兩分鐘,氛圍就被塊兒姍姍來遲的‘鐵板’破壞了。
白朗從外面走進來,一身格子衫、牛仔褲,揹著黑色雙肩包,低頭不停的劃拉手機。
小葵跟著緊張,生怕他撞到門和桌椅。不過還好,白朗像是有特異功能,和蝙蝠一樣,不用看,直接生物波定位,穩穩的避開障礙物。
他坐下,說的第一句話,讓小葵剛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你冷靜好啦?”
沈老師沉默不語,喝了兩口蘇打水。
白朗嘿嘿一笑,自顧自道:“我就知道沒有多大事,想開就好。這些天,我都沒敢煩你。”
小葵聽不下去了,別過臉,在桌子下面狠狠踢了白朗一腳,心想:祖宗,你可閉嘴吧!
白朗不明所以,拍拍褲腿,向旁側挪了挪。“我之前參加了一個寺廟志願者的活動,遠離城市的喧囂,去山上掃掃地、聽聽佛經,感覺由內而外的放鬆。這週末,你要是有空,我們倆就一起去。”
“那裡那麼好啊?”沈老師沉下臉。
“嗯,挺好。”白朗剛說完,又被小葵踹了。當下有些生氣,默默挪到最邊上。
“還回來幹嘛?”沈老師一拍桌子,“你直接出家不是更好!”
白朗眨著驚慌失措的眼睛,看看小葵又看看沈老師,看看沈老師又看看小葵……呀,她怎麼生氣了?她為什麼生氣了?她又想不開了?我是不是應該就此離開,讓她靜靜?
“你的人生規劃裡根本沒有我。”沈老師沒等上菜,便要走。
小葵趕緊挽留道:“有的,有的。”
聽到這話白朗和沈老師一起看向她。
我接這個話茬幹嘛?小葵緊張的打起嗝,停都停不下來。
“呃……”扭過頭,迎面猛地蹦來一人,奶裡奶氣、機關槍似的說:“我愛你,愛你愛到骨子裡,今生非你不娶。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弱水三千情獨鐘,繁花碧落生死共……”
唐墨情話boy上線,小葵連忙叫停。“你……你幹嘛?”
“不打嗝了吧,這叫驚嚇治療法。”唐墨得意的說,將餐盤裡的菜一一擺到桌子上。“先生、小姐餐齊了,請慢用。”
走之前,手在小葵耳邊撩了下,變出一朵嬌豔的玫瑰花送到她面前。小葵沒接,心情複雜的望著他,唐墨向小葵明送秋波,連連拋媚眼。
“你像這樣頻繁眨眼睛多久了?時間長的話,可能是抽動症,要到神經科治療。要是時間短、臨時性,得結膜炎的可能性比較大。”白朗關切道:“及早就醫,抓緊治療。”
“……”唐墨反應了會兒,禮貌道:“好的先生,謝謝您的建議。”
小葵第一次覺得白朗遲鈍點也不錯,想笑,見沈老師冷漠的臉,又憋了回去。
愛情,這題太難了!太難了!白朗深呼吸,自我舒緩後,面色凝重的繼續面對現實。
“我的未來怎麼會不考慮你?我把我的收藏品全賣了,加上這次發表學術論文的獎金,雖然不能全款在你學校附近買一套房子,但是首付肯定是夠了。有大學請我去講課,以後多兼幾個職,還貸款不會有太大壓力。房子只寫你的名字就行,我不在乎這些。還有,上次給你買的芝麻糊、vc、ve,你要是想通了,我哪天給你送過去。熬夜對身體傷害是不可逆的,光靠這些補也不行,你得自己調節生物鐘。”
白朗扣著手指,也不管別人聽不聽,叨叨叨一頓說。末了嘆了口氣,終於肯抬起頭,無奈道:“我這人嘴笨,也不會和女孩子相處。哪裡惹你生氣了,你以後就直接說,我的錯我改,你的錯我幫你改。你總要靜一靜這樣不好,我工作時腦子裡都不靜了。去寺廟裡呆兩天,才感覺好點。”
這哪裡是朽木,明明是沉香啊!沈老師感動的淚花閃閃,小葵悄悄告退。
唐墨在門口吧臺處攔住她,“剛剛你好像也沒吃東西啊。這是我新烤的舒芙蕾厚松餅,趁熱吃,順便提提意見。”
小葵拿過勺子,飛快的崴了一點,放到嘴巴裡,客觀的說:“嗯,入口即化,蛋奶的香氣很濃。”
唐墨又從櫃臺下面端上來兩個冰激淩球,殷切道:“再配上這個試試,超級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