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花順著小葵的視線,一路向上,頓感無語。她拽住小葵,晃了晃,和於肆遙隔空喊話。“放心,我不吃她。”

於肆遙眉毛一挑。

胡春花指天發誓,“真的!”

於肆遙比了個ok的手勢,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又指了指胡春花。猛地往後撤去,只聽得一聲慘叫:“啊!”

“嘖……狗頭卡住了。”胡春花吹起口哨。

“哈哈哈……”小葵雖然有些心疼他,但還是忍不住笑得肚子痛。

於肆遙各種角度嘗試,都沒辦法把腦袋從欄杆中解放。這不科學?能放進來,為什麼出不來。

大家都趕來圍觀,胡三太爺甚至拿出手機,開心的準備合影留念。

於肆遙沉著臉,一把將欄杆掰折,面無表情轉身離去,維持著最後的尊嚴。

“你們兩個在一起了麼?”胡春花吃瓜過後,繼續問。

小葵搖搖頭。

“他喜歡你。”胡春花肯定道。

“恩。”小葵點點頭。

“你不喜歡他?”胡春花問。

小葵放下手裡的炸雞,看著胡春花的眼睛,真誠道:“喜歡。”

“因為他沒表白,所以你也不好意思說?”胡春花猜測道。於肆遙平時雖然大大咧咧、風騷至極,其實感情方面一直喜歡被動,八成還賤兮兮的等著人家姑娘主動跟他山盟海誓,非他不嫁呢。

小葵點點頭。

胡春花嘴角一揚,剛要鼓動她主動表白,轉念一想也太便宜那‘孫子’了,還是好事多磨來得讓人歡喜。“我覺得你做的對,女人不能太主動。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來得容易的都不珍惜。”

正說著呢,‘大豬蹄子’噔噔噔從樓上下來了。小葵和胡春花很有默契的轉移了話題。

白朗認真的數出三十根蠟燭,把好好一個蛋糕插成了刺蝟。

於肆遙撇撇嘴,“我說你平時怎麼混的,過個生日,你看看,一屋子全是非人類。”

白朗並不在意,“這樣挺好,活著你們給我過生日。死了,你們每年還可以聚一聚,給我過個忌日。”

“……”於肆遙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能不能活的有點敬畏心!”

“於哥,我今天過生日。”

“所以呢?”

白朗挖了一指奶油,顫顫巍巍抹在於肆遙的臉上。“你可不可以不打我?”

“可以。”於肆遙轉過身,默默握緊了拳頭。

人說,三十歲是道分水嶺,值得紀念。白朗覺得自己能招惹上古神獸而不被打,這事兒可以吹一輩子了,很有紀念意義。於是,他笑著伸出手,對於肆遙的後脖頸子扇了下去……

不到一個小時,點的外賣全到了,鋪了滿滿一桌。胡三太爺從後備箱裡搬了六瓶茅臺,大家吃吃喝喝把酒言歡。

而這場聚會的正主,我們的壽星老,白朗白大膽,成了壁畫(於肆遙信守承諾沒有打他,用膠帶給粘得闆闆正正在牆上,美其名曰‘掛人’)

胡春花喝高了,一腳將於肆遙踹到桌子底下。“老孃當年怎麼那麼不開眼,喜歡你這個大豬蹄子,空誤多少美好青春啊!”

“恩!大豬蹄子!”胡三太爺眯著眼睛,狠狠地咬了口手裡的豬蹄,剁菜一樣嚼成渣渣,轉頭吐了出去。

於肆遙爬起來,大著舌頭。“能……能怨我麼,分手時說的明明白白,你……你非要死纏爛打。”

“因為你迷人,跟個小孔雀似的。”胡春花諷刺完,‘咯咯’笑,伸手去掐他的臉。

小葵陰鬱的站在兩人身後,默默攔截住胡春花那躁動不安的爪子。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其實早就不喜歡你了。這些年,什麼支撐著我?不甘心,沒錯,就是不甘心。你就是……恩……牛板筋,吃吧塞牙,扔了吧,花錢買的還捨不得。”胡春花打了個酒嗝,控訴道:“你要是早有喜歡的人,我早就放手了。所以說,還是你耽誤我。”

“屁!”於肆遙翻個大白眼直接把自己翻迷糊了,趴在桌子上嘟囔。“反正你說啥都有理。”

“哦,老孃就叫總有理!”胡春花回頭問向唯一清醒的小葵。“要不……下屆我去競選總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