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安無言以對,忍住要揍她的衝動說道:“你問我我哪知道?誰知道你怎麼這麼笨?”

“那……那你教我吧,女子應該琴棋書畫都精通的,我什麼都不會可不行。”趙若初很認真地請求。

“上一邊涼快去,我可沒時間。”柳易安翻個白眼,起身就走。

“哼。”趙若初也不喊他,伸出兩隻小爪子對著琴絃一頓撓。

“布楞,咚,砰,啪!”更加恐怖的琴聲再次瘋狂鑽進柳易安的耳朵,聽得他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趙若初奸詐一笑,手上更加變本加厲。

“啊!!”柳易安崩潰地咆哮,抱著頭跑回去死死按住她的手,抓狂認栽,“我錯了,大小姐我錯了,你別彈了,我教,我教你還不成嗎?”

“哎,早這樣不就好了?”趙若初笑得像是偷腥成功的貓,得意地往旁邊坐了一下,拍著地上的墊子招呼,“快來,柳太醫請坐。”

柳易安生無可戀地深吸一口氣,依言坐到她旁邊。

“看好了,看我怎麼彈你怎麼彈。”他坐直身體,伸手左手輕按住左邊的弦,右手對準右邊的琴絃,拇指放至食指第一個關節處,推動食指撥動琴絃,一聲松沉曠遠的琴聲自他指尖流出。

“哇。”只一聲趙若初就忍不住驚歎,由衷感嘆,“好美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曠神怡的,有種特別的舒服。”

“這就是古琴的魅力,這還是個寶琴,是我從你三哥那裡好不容易坑來的。好了快點學,照我剛才的姿勢和手勢彈。”柳易安催促道。

“哦哦,好。”趙若初興致盎然,笨拙地學他剛才的樣子,錯誤百出。

“坐姿不對。”柳易安糾正。

“手勢不對。”

“音不對。”

“不對。”

“唔…”趙若初撇著嘴,怎麼都做不對。

“天哪,你怎麼這麼笨?氣死我了,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柳易安忍無可忍地罵道。

趙若初扭頭看看他,弱弱地回答道:“氣死的。”

“你!”柳易安心肌一陣梗塞,臉氣得通紅,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見他快要氣出內傷了,趙若初也不再調皮了,手摸著他的背上下撫動,安慰道:“乖,彆氣了彆氣了,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可是也不能全怪我啊,你教學方法不對嘛。”

“我教的不對?哪裡不對?自己笨還怪別人?”柳易安瞪著她訓斥。

“就是不對呀,你不應該只讓我模仿你呀,你應該手把手教我呀。”

“手…手把手?”

“對啊,就握住我的手指導我的指法呀,這樣我不是學得更快嗎?”趙若初很認真地提議道。

“這……”柳易安有些猶豫,想著男女授受不親。

趙若初不爽地眯眯眼,伸出手就在琴絃上一陣抓撓。

“停停停!”柳易安立馬認輸,皮笑肉不笑,“好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