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飛速否決,“不會的,屬下不會讓主上有事的。自主上救起屬下那一刻屬下便發誓有生之年永遠追隨主上,主上生,左翼生,主上亡,左翼亡。還有,血歃宮永遠都會存在於世間,血歃宮的主人永遠只有易北巖一個!”

易北岩心中泛起感動,勸慰道:“左翼,你這又是何必?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你早在這些年為我鞍前馬後的效勞中還盡了,你不欠我的。”

左翼眼眶都泛了紅,堅定不移至死不渝,“還不盡,你救了我全家還收留我,左翼這條命就是主上的。好!既然主上作了決定那屬下也像往常那樣支援你。不過先說好了,待你將雲氏江山物歸原主後公主他們要是肯放過你,我們就還是好兄弟;他們若非要治你個謀反殺頭的罪,那血歃宮的弟兄們便陪你血染黃泉!”

“不可!”

“可!主上,這次左翼必須違抗你的命令!”左翼眼中滿是堅定。

“你……”

“主上。”門口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進來。”

一個殺手走進來,抱拳行禮道:“啟稟主上,皇宮裡捎來信,讓你進宮速速面見雲蕭祥。”

左翼疑惑道:“雲蕭祥?他找主上幹什麼?又是催問玉璽下落?”

易北巖瞭然於心,起身往外走去,“估計是和半月後的祭天大典有關,左翼備馬,隨我進宮。”

皇宮內殿,易北巖推開御書房的門,冷冷地看著面前正背對著他的男人,“你找我?”

聞聲那身穿明黃龍袍的男人轉身面向他,露出一張和雲蕭懷近乎一模一樣的面容。

身材高大魁梧,鬢角如同刀裁,眉毛好似漆刷。生就俊朗的面貌並沒有被歲月洗去多少,只是那雙眼睛太過渾濁,裡面充滿了戾氣和暴躁,和他身上那身高貴華美的龍袍顯得格格不入。

“朕是皇上!”他臉上佈滿了怒氣,提醒著自己的身份,示意麵前的人應該下跪行禮。

易北巖毫不客氣地諷刺挖苦,“你是不是皇上你我都心知肚明,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不必裝了。”

“你!”雲蕭祥火冒三丈,橫眉怒斥道:“易北巖你什麼意思?我們現在是一路人,激怒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易北巖毫不畏懼他的“龍威”,冷冷清清分外囂張,“沒有好處,我也不想要什麼好處,你如果有事就說,沒事我就走了。”

雲蕭祥被他囂張的態度氣得眼冒金星,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得把牙齒咬碎。但他卻不敢發作,只得拼命忍住火氣,怒聲問道:“我問你!有沒有玉璽的下落?”

“沒有。”易北巖回答得乾脆利落,連解釋都懶得。

雲蕭祥像炸了毛的雞,抓狂地低吼,“還沒有?易北巖你究竟在耍什麼花招?朕不信依你血歃宮的手段找個東西都找不到。而且朕還給了你兩年多的時間,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故意不去尋找的?”

“不是,找了,找不到,他們不肯說。”

“朕跟你說過,他們不肯說你就嚴刑逼供,實在不行就殺了他們其中一人來威脅雲蕭懷說出玉璽的下落!”

“不行!”易北巖拒絕得乾脆,“你當初答應過我,只要我幫你造反就不許傷他們一家的性命。”

“朕是這麼答應你的,可前提是你得幫我登上皇位!”

“你現在不就在皇位上嗎?”

“放屁!沒有傳國玉璽朕算個什麼皇帝?沒有玉璽我聖旨寫不了奏摺批不了,一切事務全憑口諭,要不是朕有可以調動三軍的虎符來證明身份,恐怕已經被人拉下皇位了。現在懷疑我的人越來越多,朕甚至打聽到一些刁民正在密謀起義,再這樣下去朕的皇位岌岌可危啊!”

雲蕭祥越說越著急,暴躁得恨不得跳起來,哪裡有半點一國之君該有的樣子?

與此相比易北巖倒是淡定得很,甚至有些幸災樂禍,挖苦道:“他們懷疑你不是因為你沒有玉璽,而是因為殘暴不仁為君無理,與真正的皇上的行事作風實在是相差太遠!”

“朕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總之我要玉璽,我要玉璽,只有玉璽才能證明我的身份!朕!才是這一國之君!”雲蕭祥崩潰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