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凜夜使勁捏捏她嬌俏的鼻子,“壞丫頭,依我了就依我了,還罵我幹什麼?”

“哼!”雲清淺翻過身背對他。

“淺兒……”下一秒她細腰上就搭上了一隻胳膊,冷凜夜軟膩膩地把她摟進懷裡,在她耳邊喃喃道:“明天起……換我照顧你。”

“嗯。”雲清淺安心地閉上眼睛,嘴角掛著久違的淺笑。

次日清晨,天氣晴好,太陽散出的光溫暖和煦,卻怎麼都暖不化易北巖冰封的心。

他一夜未眠,昨晚告別了雲清淺後就去拿了十來壇最烈的酒,回到房間裡大碗大碗地豪飲。直到天色大亮,桌上地上擺滿了空酒罈,他還在不知饜足地重複著喝酒的動作。

為什麼?這明明是最烈的酒,為什麼他喝了一夜了還是沒有醉?為什麼她的影子還是那麼清晰又深刻地在他腦中徘徊?他要怎麼做?他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忘掉她?

“主上。”門外傳來左翼的聲音。

“進來。”易北巖疲憊地應聲。

左翼推門而入,看著滿屋的酒罈嘆了口氣,擔憂道:“主上,您沒事吧?”

“沒事,你有什麼事?”易北巖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漫不經心地問道。

左翼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稟主上,如你所願,公主她……被冷凜夜救走了。”

“哦。”易北巖表面平靜如水,心裡卻已痛得翻江倒海,明明是已經早就預料到的結果,為何在親耳聽到後還是會這麼的撕心裂肺?

“但皇上皇后還在。”左翼接著說道。

“什麼?!”易北巖猛地抬頭看向他,大驚不已,“你說什麼?皇上和皇后還在?怎麼可能?昨晚他們房門外的守衛沒有撤嗎?”

“撤了,依主上所言我把整個血歃宮裡的兄弟們都撤了,但今早發現皇上皇后確實還在房內。主上,會不會是公主他們忘記救皇上皇后了?”

易北巖果斷否決,“不可能,她父皇母后對她多重要我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會忘記救他們?”

“那是……”

易北巖微微斟酌便明白了雲清淺的意思,眼眶漸漸泛紅,“她是故意把她父皇母后留在我這裡的。”

左翼不解,納悶道:“故意的?那她什麼意思?”

易北巖解釋道:“她現在被雲蕭祥追殺,應是怕帶著她父皇母后多有不便,所以將他們留在這裡讓我代為照管。”

“啊?可她父皇母后就是你抓來的呀,她就這麼信得過您?”

易北岩心中激動,這麼多天來心裡第一次有了一絲喜悅,“是啊,她信我,她竟然這麼信我,我那麼對她她卻連她最愛的父皇母后都放心地留在我這裡。左翼,你說這是不是說明她不再那麼恨我了?她是不是……不再把我當成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