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謐仰起臉,“我現在就被你捏著呢,我當然知道你能把我怎麼樣。只不過我沒有辦法,你說了算。”

她轉身又要走,被人拽住,直接按到牆上。“我讓你給我個說法。”

他的氣息帶有壓迫性,她禁不住想往旁邊挪到身體,讓他的胳膊擋住,“說。”

她強令自己看著他,“說什麼?”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柳謐,你別裝糊塗。”

“你爸去世了,難道我要留在這裡和你互相尷尬?”

“我問你當初為什麼要那麼選擇?”

“一時糊塗。”

“那你又為什麼要暗示我,和我爸有曖昧關系?”

她的手抓在牆壁上,故作鎮定,“什麼叫暗示?事實而已。”

他和她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事實是吧?那我今天來驗證下,你說沒說謊。”他往前一壓,手往下探,她猝不及防,等她明白過來時,她慌了,“連浙,你瘋了?”

他不答話,只拿目光絞著她,自己伸手解了皮帶。柳謐推他,“連浙,連浙,我求你冷靜、冷靜一點。你這是□□。”

柳謐最後這句話刺激到了連浙,他的手上一用力,柳謐腰上的那一點東西被扯了下來。

柳謐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連浙身上的熱力傳了過來,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他躁動的力量。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腿,柳謐覺得自己要透不過氣來。天花板顯得很高,吊燈讓她眼花,她不知道怎麼才能從這中間逃離。

忽然,有音樂聲傳了過來。“電話,”柳謐推連浙,“我有電話。”

突如其來的音樂讓連浙有一秒鐘的分神,柳謐利用這一秒鐘往外掙脫了下,她推開連浙,就往旁邊跑,才邁步,就讓連浙抓住,兩人一使勁,她一趔趄,摔倒在地,連浙也跟著壓在了她身上。

連浙用胳膊撐起身子,看著她,“你摔著沒有?”

柳謐把他往旁邊推,讓他捉住胳膊,往頭頂按,身子就壓了下來。他抓住柳謐試圖把衣服提回原來位置的胳膊往頭上一按,“抱歉,沒有前戲。”他就闖了進來。

柳謐先感覺的是害怕,大腦一頓空白。疼痛拉回了她的意識,她本能的開始掙紮,兩人僵住了,她不停地扭動,“連浙,你出去。”

他真的暫時抽離了,她以為災難結束了。腳下一輕,被他抱住,往沙發上一扔。柳謐退到茶幾邊,她的手上碰到了什麼東西,回頭看,是煙灰缸。

她握在手裡,“連浙,你不要過來。”

“你有本事,你打死我。今天我一定要辦了你,反正你也不愛我,我守著、護著、等著,又有什麼意思?”

他撲了上來。

柳謐閉著眼睛胡亂揮舞著煙灰缸,只聽連浙一聲悶哼,她睜開眼,見連浙捂住小臂。她有些緊張,“你怎麼樣?”讓連浙一把抓住。

“今天你打死我,算你正當防衛。不打死我,你就只能在我身下了。”沙發柔軟,兩個人的重量讓她深陷進去,對峙的力量也隨之消失。很快,她就感覺到撕裂的疼痛,她想呼叫,被他的吻堵住,似乎想讓她把這疼痛嵌入到骨頭裡,“記住,誰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他的動作帶著決絕的狠意,她在他身下像是一條被縛住的魚,越掙紮越緊,卻終歸沒讓手裡握著的煙灰缸落下來。

罷了,這的確是她欠的。

如果這可以了結,她願意這樣還給他。

酷刑結束,連浙一言不發的進了浴室。出來時,她已經穿好了衣服。柳謐看著那張陰沉的臉,“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去哪兒?”

她想起來了,在她去機場前,她把屋子的鑰匙寄還給了他。她咬住咬嘴唇,“住酒店。”

他冷笑起來,“柳謐,你這是和我抗議?你有什麼可冤枉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

“你別裝糊塗。”

他點著一根煙,“一個月前,你去體檢過。”

柳謐的臉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