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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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麼話?帶著不清的曖昧,明目張膽地戲弄,和一分分讓人沉醉雀躍的因素。
周祭微微起身,貼上那衣領微微敞開的男子,他的心猛然跳了跳,灼熱的唇齒在孟衍耳邊輕啃,點燃了一把熊熊的火,“先生,你說該怎麼辦才好?你竟然能為天下人捨身取義,為何不能為我獻上你這男人之軀?”
孟衍想要推開他,耳根子到脖頸紅成一片,可週祭不肯離開他的身上,與前幾次不同,這次是抵死纏綿的溫柔邀請,而非是強取豪奪地粗暴。孟衍感到抽絲剝繭般的無力,身體被掏空的感覺,他竟然使不出任何力氣,只能任由他施為。
周祭不安分地扭了扭,把他的衣領往下一拉,緩緩退到了腰間,他毫無章法地撫摸著,不放過任何地方,貪婪地抓取一切和孟衍相關的東西。
“先生,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喉嚨間冒出幾個斷斷續續的話。
周祭跪坐在他面身上,輕微地磨蹭著兩股,對孟衍不反抗的反應,他感到欣喜若狂,正準備進一步發展時,門被人猛地甩開了。
“你在做什麼?畜生!”懿夫人暴吼道。
床榻上難解難分的兩人,怔了怔,臉都如紅紅透了的柿子,有種被捉姦在床的羞恥感。
“周祭!你給我過來!”
周祭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懶洋洋地問道:“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上自己想上的人,關你什麼事?”
“若不是我聽宮人提起你今日經常宿在永樂宮,若不是我今晚過來了,難道你,你真的要……你還要不要臉?跟一個男人你都……荒唐!”懿夫人說道最後,竟然無言以對,只剩下荒唐二字。
“與你何幹?”周祭譏笑他。
懿夫人滿面怒容,竟至於拂袖而去。
周祭回到房中,看著孟衍,道:“先生,我給你說個故事好不好?”
“好。”
很久以前。
一盞長信宮燈,燭火透出來,落在一根狼毫筆上,筆上的墨汁滴在畫捲上。
陶令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呵欠,看著畫中的美人,他吹幹了墨跡,不無驕傲地看著自己的佳作。
自入宮以來,他一直是如意館中最出眾的畫師,兩三筆便可將人畫得風韻十足,氣質綽約。
窗外傳來一聲重響,毛延壽一驚,忙推開窗,只片刻,他緊皺的眉頭緩緩放鬆了下來,帶笑道:“是你啊,掖庭的小宮女。”
那個梳著半月髻的女子跌落在地,有些狼狽地看著他,許久還是開口:“你還記得我啊,我以為你整日在各種環肥燕瘦的美人包圍下,已經把我忘記了呢。”
聲音竟然無限哀怨。
毛延壽怔了怔,然後身影消失在窗前。
王嬙憤憤地咒罵道:“忘恩負義的家夥……”
眼前突然出現橙黃的光,王嬙側眸,看見毛延壽正立在她面前,手裡提著長信燈,眉目溫和地伸出了手:“怎會忘記,當日我無意弄壞了王美人的琵琶,是你將弦接好,然後我才免於一死……”
王嬙揚唇一笑,藉著他的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自顧自道:“我聽人說,陛下要在掖庭內選妃,就是按照畫像來選擇女子寵幸,我知道你畫技高超,不知能不能幫我個忙。”
毛延壽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陛下後宮佳麗三千,你又何必非要涉足這是非之地?”
王嬙抬起袖子,將左眼下的一顆喪夫落淚痣擦了去,原來那只是她畫上去的,她又將左面的斑斑點點的痕跡擦去,“這些年,我只是在自保而已……”
毛延壽看著眼前明眸皓齒的女子,眼裡全是驚豔,驚豔之餘,還有一望無際的憂傷。
倘若她入宮為妃,就不會再有人在他作畫時,呆呆的靠在窗外凝望。
倘若她走了,再無人為他彈奏一曲琵琶。
倘若,她不在了……
他們約定好,王嬙還是要以掩飾的面目示人,韜光養晦,而毛延壽提筆將她的畫像畫得如同天仙一般傳神。
王嬙心滿意足地離開。
毛延壽覺得自己不能那麼自私,就為了完成她一個心願便好,她開心就好。
宮裝女子化著濃妝,撥弄著畫師們的畫作,然後指著一副如同九天仙子的畫作,問道:“這是何人所做?”
毛延壽低頭:“正是在下。”
王美人驚怒:“想不到宮中還有如此妖媚的女子。”然後吩咐婢女:“去把她給我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