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賽醫大會的評判,而你師父則要留京做官?”涼顏秋聽聞小文的話,不由覺得頭疼。若是他人這般留自己,自己想走倒好推辭,可眼下想留自己跟相公的不是尋常人,而是當今聖上跟小皇子。

涼顏秋不由覺得她當時真是少交代了小文一句,這才惹下今日禍端,她當時怎就忘記跟小文說,要小文務必保守住她跟她相公的秘密,他倆素來喜歡低調做人。

“可小文你是知道,你師父家還有地,那可都是……”

“我知道啊。師娘有水車,還有蔬菜大棚。這些都可以移到京城來。地方我已為師娘物色好了。至於韓家和馬家人,若他們也想一併搬來京城住,我也可以要父皇,為其建造宅邸。”

“這可使不得!”涼顏秋趕緊道使不得。說白了,涼顏秋說自己捨不得家裡的那幾片試驗田,也不過是做幌子用,若真照小文這等說辭,她豈不就沒了理由再將相公與家人拐離京城這一是非地了。

“沒什麼使不得的。師娘你有所不知,京城裡的百姓,其實也有苦處,運河來春就要開始興建,而運河周遭的百姓,大多皆是靠地為生,一旦開鑿運河,周遭百姓的地許就要被開鑿運河的水淹沒大片,師娘哪怕就是為了京城百姓,也要留下將種水稻的方法教予他們不是。”

小文算準了師娘涼顏秋有悲天憫人之心,不然師娘也就不會在家剛富裕的時候,就拉攏合谷縣的眾相親父老捐款興辦學堂了。

“這……”小文這樣的說辭,實在讓涼顏秋難以回絕,並非是小文戳中了涼顏秋的悲天憫人的心思,而是,涼顏秋實在無法漠視,自己給家人出的有助有家業發達的手段,屆時竟會禍害了京城許多無辜百姓流離失所。

雖然涼顏秋很想為家人,為相公的命著想,可她卻實在做不到下狠心去回絕小文的不情之請。當務之急,還是想回絕了讓相公去做官的事吧。

實在不行,自己可以把建造水車,種植水稻的方法普及給京城的眾百姓,屆時自己再跟相公離開。爹孃也願意同自己回合谷縣,也可以一併跟著搬去住。

“小文……”

“做何官銜?”

“威武候。師父這官位您可喜歡?”

正當涼顏秋苦思著說辭打算回絕小文時,就聽聞自家相公竟好似官迷心竅般,與小文打探起,皇上肯賞他何種官銜了。小文也不含糊,聽聞師父打探,忙將自己討來的官位,告予師父。小文真是費盡心機,想討得師父與師娘等人的歡心,哪成想他竟是好心辦錯事,師父高不高興,小文不知,可小文此般諂媚做法,卻是徹底惹惱了師娘涼顏秋。

“恩。喜歡。”涼顏秋剛想發威,就聽傅連年竟稱,這一職位,挺稱他心意的。

“師父喜歡就行。那今晚小文回宮,就跟父王說,就說師父喜歡這威武候,明日就可以差宮中內侍來予師父冊封。”小文竟是說風就是雨來,剛說奏鳴他那皇帝老爹賞傅連年個威武候當,下一刻就說明日便能有內侍,前來給傅連年冊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