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不用!”別是涼顏秋說的,不用則是傅連年說的。涼顏秋還當早前聽聞傅連年這男人那般急切地詢問小文,皇帝給他冊封了什麼官銜,已是亟不可待想做官了。可待到現在才知傅連年好像並不是個官迷。

“師父?”小文狠是不解地先看向喝止他話的師娘,再看向師父。

“我說喜歡,並不是我想做這威武候?”

“啊?師父你不是說喜歡嗎?那你不做威武候,讓誰來做,徒兒覺得這威武唯有師父才能勝任?師父武功蓋世,謀略也不凡。”傅連年並非有勇無謀之人,其實早在種地賺錢上,傅連年就已有許多卓越的智謀表現,可架不住傅連年心好,且又是個外冷內熱,不善於言語表達的熱心腸。所以早前傅連年家之所以窮困潦倒,大多是傅連年將錢接濟給韓家了。傅連年還曾圍堵擒拿過康王。

傅連年在合谷縣做衙役,更頗顯頭角,小文發現他的師父傅連年非但有勇有謀,還有能統帥人,讓人心服口服,甘願俯首稱臣的才能。

“你忘了,你上頭還兩位師兄呢。”

“師父的意思是想讓我將權猛,權虎兩位師兄請來京城,要他們來做這威武候一職。”

“恩。”傅連年本就不是什麼官迷。他之所以早前跟小文打探清楚,又道喜歡,為的是給他的另兩個得意門徒尋一份好差事做。與權家兩兄弟一起的時間長了,傅連年發現真就像他的妻涼顏秋所說,權家兩兄弟若一直留下合谷縣做衙役,真是大材小用了。

這兩個隨便拎出去,都是做將軍,做大將的料,只是兩兄弟卻是不能分離,畢竟權猛的身材有天生的缺陷,而權虎的腦子亦是,若讓兩人去前線帶兵打仗,必然要一同派去。可若讓兩人一起做這威武候,該是不成問題。

傅連年幾乎從不將自身利益想得太多,他有把子力氣,又會武功,長相,身材也不比常人差,頭腦也有些,雖不多,就是認字少點罷了,想做官,做什麼侯,他可做不了,就他認那幾個字,怕是連武威侯三字都不一定能寫得上來。傅連年認為他此生也就是個做尋常百姓的料了。可他的兩個徒弟若是雙劍合璧,必能做出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來。

再者傅連年本就沒想在京城做官,他要找也只會做些力所能及的差事罷了。尤其是蘇家,又有木材生意,如今酒樓生意又蒸蒸日上,傅連年正尋思著若是一家人真打算常駐京城,他要不要也學劉金刀那樣,開個打獵,供肉的肉鋪。天天好給自家酒樓無償供貨,作物什麼的傅連年不愁,有妻子涼顏秋跟兒子冬子呢。

“可……”小文也知道自己的兩個師兄確是當官的料,可小文更不想埋沒了師父的才華。

“小文,你師父和師娘好似都不喜讓你師父做官,尤其是我們蘇家。母妃亦是。若不是當初有幸被皇上欽點,母妃也會做一介商女,而不是入宮做現在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皇後自己也是蘇家人,雖是遠親,可到底身上也流有蘇家血脈,豈能不知蘇家人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