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年……”涼顏秋回家時,就見傅連年正懷抱著女兒苗苗穩跨於馬背上,傅連年竟擁著苗苗感受騎馬的樂趣。

“怎了?”涼顏秋回來,傅連年則正擁著閨女騎馬,所以兩人自是一個高坐在馬背上,一個站地上,傅連年居高臨下地看著涼顏秋。一眼就看見涼顏秋懷抱的包裹:“這是我家的。”傅連年倒是認得出這包裹是他傅家的東西。

“原來你記得啊。”

本來苗苗跟著後爹,讓後爹抱著自己騎完馬,就該輪到妞妞被傅叔叔抱著騎馬了,可妞妞見顏秋嬸子回來,正跟傅叔叔說要緊話。就蠕了蠕嘴角沒能張開口,懂事的也不嚷該輪到自己騎馬怎樣的話。

“恩,記得。是我爹留下的。我爹說,這裡面裝的是當時抱我回來時,包裹我的襁褓。”見傅連年事似知道的挺詳細,涼顏秋也就沒再多嘴地將韓老太說的那些話,再跟傅連年重複遍。

“妞,到你了。”

“是,傅叔叔。”妞妞聽聞傅連年點自己的名字,高興地忙歡跑上前。

涼顏秋以為自己抱著曾包裹傅連年的襁褓回來,傅連年該是知道她的心意才是,結果可好,傅連年竟根本未曾往心裡去的。竟還知道哄兩個女娃輪流騎馬玩。

“連年,我有話要問你。”

“行,等我帶馬家的妞妞溜一圈,回來就予你說。”

“好。”見傅連年根本不急,涼顏秋自也不好意思表露自己焦急的心情,畢竟涼顏秋也知道事情過了這麼多年,想急怕是也急不來,更何況,身為當事人的傅連年都不急,涼顏秋也能隱隱感受得出,傅連年對自己真正身世的排斥。

畢竟時隔多年,若是哪家不幸遺失了孩子,定是早該找得天翻地覆了,更何況傅老爺子說傅連年是他從官道邊上拾回來的,如若傅連年的親爹孃是做官的大戶人家,那定為了孩子尋個不見屍首,誓不罷休不可。豈會這麼多年不聞不問。

若不是傅連年家的親人皆不健在了,那就唯有一種可能,傅連年猶如冬子和苗苗,在親爹孃家根本就不受寵,生下來,親爹孃就不肯要他,顧才將他棄於官道畔。

得出此般結論,涼顏秋也就不再急著予傅連年打探,而是耐心地等待,等傅連年乘馬帶著妞妞繞著村子兜了一圈風回來。她這才又迎上去。

傅連年將妞妞抱下馬背,輕放在地上,妞妞的小臉寫滿了狂喜,原來騎馬是這麼一件好玩,又刺激的事,聽著耳畔風聲過耳。自己就像長了雙翅膀般。

苗苗與妞妞的感受一樣,兩個小女娃不禁期盼起自己能夠快快長大,也向冬子,小文,英子那樣,跟著傅連年學禦馬術了。

家裡有三匹馬,傅連年用一匹,哄兩個女娃,剩下兩匹皆留給冬子,小文和英子三人練禦馬術。傅連年教導有方,交代三個孩子,兩人上馬,必須有個會功夫的在馬下守著,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有傅連年的交代,英子接觸馬的時間最長,因為英子不會功夫,而第二接觸馬時間長的便是冬子,最後才是小文。不過現在的小文不似以前剛到傅連年家時那般爭強好勝,已知道禮讓。

英子和冬子學騎馬,小文在馬畔猶如個小夫子一樣,邊細心地教導兩人如何騎馬,邊專注地提起戒備,時刻準備應付突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