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短暫的幸福時光

“娘，我們幫您借火石去。”兩個孩子懂事拍拍胸脯道。

“不用，娘一人去就好！”孩子的舉動，引得女子寬慰的笑了。她怎麼忍心讓兩個孩子跟著一起受人歧視，他們並不是臭要飯的，他們一家三口只是暫時落難了而已。她相信只要熬過了今天，一切都會變好的。

“大妹子……”吱嘎一聲門開了，竟是剛剛女子找過的那一戶中年婦人的家門，中年婦人快步走了出來：“我家這有一塊富裕的打火石，你先拿去用吧。”婦人遞上打火石的同時，又將一隻小包裹一併塞進了女子的手中：“這裡面還有兩件舊衣服，還有兩個饃。我家也不富裕，只能幫你這麼多了，你可別嫌棄……”婦人面露為難之色。就像婦人說的，他們這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農戶。自家有時都會揭不開鍋，哪還有餘力救濟別人。

“大姐……”女子的話語再度梗咽：“謝謝您，您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三口這輩子都不會忘的。”女子領著兩個孩子不停的給婦人鞠躬，不停的給婦人道謝。

“好了，什麼謝不謝的，快回去吧，孩子都凍壞了。”中年婦人看著兩個孩子凍得不住的打抖，心生憐憫叮嚀道。

女子一手牽著冬子，一手挽著苗苗，迅速朝上路折回。

一家三口剛剛過了河，女子似突然想起什麼：“冬子你帶著苗苗先回去，娘去河裡抓兩條魚，咱好回去烤了吃。”原來女子惦念著孩子們許久沒沾過葷腥，想給孩子們抓魚打牙祭。

這天寒地凍的，河沿都結了冰，河裡的魚該是凍僵了，遊不快，她只需要砸開個冰窟窿，伸手去撈幾條魚，就能讓他們母子三人美美的飽餐一頓。

“娘，冬子幫您一起抓魚去。”冬子再次小大人道。

“娘，苗苗也要幫您抓魚。”冬子說什麼，苗苗就學什麼。

“娘不用幫忙，到時候，你們若是折進冰窟窿裡，娘怕是撈不到魚，還得撈你們兩個。冬子你先帶妹妹回山洞去。娘撈了魚就回去。”天寒地凍的，女子不想讓兩個孩子陪她一起受凍，山洞裡雖是不暖和，但是至少比在外面讓風刀割臉強。

“娘，還沒拾柴呢。”女子想打發孩子們先回去，可是孩子們卻總想著幫娘分擔些，冬子提醒母親，光有魚可不行，沒柴可沒法燒火，別說烤魚了，就連取暖都辦不到。

“那娘先去拾柴。”幸好孩子提醒，不然女子怕是真把此事給忘到腦後去了。

“娘，苗苗和冬子哥去拾柴，娘去抓魚，苗苗都餓了。”苗苗幫著哥哥說話，冬子一說還沒柴呢，苗苗立刻張羅著跟哥哥去拾柴。

女子鼻子一酸，險些哭出來。上天待她不薄，雖說她被從婆家逐了出來，可她身邊卻伴著兩個懂事的孩子，她知足了。

“好，你們把衣服披上。”女子拆開包裹，將婦人送的舊衣服裹在兩個孩子的身上，又掏出饃遞給兩個孩子。“拾柴的時候吃。別餓著。”

“娘，苗苗想吃魚，饃等會在吃。”苗苗執拗道。將饃重新推回了母親的手裡。只有兩個饃，娘親不吃，她又這麼捨得跟哥哥獨享。

女子一下子就讀懂了孩子的心思，可她卻沒有戳穿，抬起手，輕輕地颳了下孩子凍得通紅的鼻尖：“好，小饞貓，等回山洞再吃。”不過女子還是不放心地對兩個孩子叮嚀道：“冬子，你帶著妹妹就在這附近拾枯枝，可千萬別走遠了。枯枝撿小的拾，好燒。”兩個孩子年紀都不大，女子怎捨得讓兩個孩子幹重活。

“嗯，娘，知道了。”冬子領著苗苗的手，懂事的點點頭。

一家三口分工明細，母親負責抓魚，兩個孩子負責在附近拾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