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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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完錢,也中午了,楚霽帶祁霖去吃刺身——他倒是馬上就開始充分行使自己的權利了,什麼牡蠣扇貝蝦蟹都丟給祁霖,讓祁霖幫他剝著吃。祁霖平時也沒什麼機會吃海鮮,剝殼業務並不熟練,剝殼的速度根本趕不上他吃。楚霽便又惡聲惡氣地嫌棄她笨蛋,自己動起手來。他一個生物系的教授,解剖學的手法這時候倒是用的賊六,剝出來的肉又漂亮又飽滿,很快堆了一整盤。
楚霽擦了手,調好醬汁,把裝著醬汁的小食碟“啪”一聲放到祁霖跟前,滿臉嫌棄地說:“看看我剝的,再看看你自己,剛剛剝的那是什麼東西,肉都讓你弄碎了,你自己吃!”
祁霖卻只是拿著筷子夾盤子裡的生魚片,蘸著醬放進嘴裡,腮幫子鼓著,也沒去動楚霽剝出來的那些蝦蟹。
看她只顧填肚子,楚霽又被氣著了,直接端起盤給她都倒食碟裡,一邊倒一邊還要數落她:“你是餓死鬼投胎的?讓你吃個夠!”
祁霖只是嚼著嘴裡的東西,鼓囊著腮幫,看他發神經,他給的東西倒是來者不拒,和楚霽過不去,何必呢?
吃完了飯,楚霽又帶著祁霖去醫院,和祁正豪主治醫師說好了給祁正豪轉到療養院的事情,交了預付金之後,醫院聯絡好護工,立刻給祁正豪辦了轉院。
祁霖又聽醫生說了一些看護的注意事項,她和照顧她爸爸的那個護工溝通的時候,楚霽的手機響了。他看了歪著頭,以抽煙的姿勢叼著棒棒糖,沉默地聽著護工講話的祁霖一眼,走到視窗那邊接起了電話。
楚霽和外人講話的時候,也全然不像和祁霖說話時那樣氣急敗壞絮絮叨叨,能兩句話講清楚的,他絕不多費口舌說第三句。
祁霖窩在椅子上,一邊聽護工說話,一邊注意到楚霽那邊三言兩語講完了,掛了電話。
他從視窗那邊走過來,又從不知道哪個衣兜裡掏出三個棒棒糖,全塞到祁霖手裡,口氣不善地叮囑道:“學校那邊有點事,我要過去,我走了之後你也不許抽煙!今天晚上我要看到你把東西搬過來,而且晚上我回去之後會檢查,要是讓我在你身上聞到一點點煙味,後果你自己清楚!”他還有點擔心棒棒糖不太夠,畢竟到現在,祁霖一有想抽煙的意向他就給她往嘴裡塞一個,短短幾個小時之內,祁霖都吃了五個了。
拿著棒棒糖的祁霖:“......”有什麼後果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清楚。
楚霽離開之後,祁霖又在他爸爸的療養宿舍裡坐了一陣兒,便也回家裡去收拾東西了。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衣櫃裡連衣服也沒有幾件,只是簡單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一個小手提行李包就能裝完。
拿著楚霽強塞給她的鑰匙開啟了楚霽公寓別墅的門,祁霖環視了一下楚霽現在住的地方——純白主色調的房間,到處都透著雅緻的格調。祁霖又低頭看了看腳邊自己那個黑色的手提行李包,和這間房哪個地方都不搭,感覺放到哪裡也不合適。
找不到地方放她的東西,祁霖便暫時把自己的那一包行李放在門右面鞋櫃旁的那個小角落裡。她連包都沒開啟,覺得楚霽回來之後,看到她的東西這麼沒格調,可能就會把她連人帶東西都扔出門吧。她本就沒準備住在楚霽這裡,也省得到時候再收拾了,就這樣吧。
祁霖退出來,重新給楚霽鎖上門。
z大北學苑小區,在楚霽公寓裡就能看到聞絃歌網咖的那個霓虹色的大標牌。網咖離學苑小區門口,也就幾百步的距離。祁霖已經有兩天沒去上班了,想著今晚楚霽那裡完事兒了,正好出來到網咖上夜班,楚霽家比她自己家離網咖近多了。而且楚霽總歸不可能一整晚不睡覺單盯著她和她過不去吧。而且楚霽學校那邊好像還蠻忙的,他去學校之後,她就沒事可幹,和網咖那邊的工作也並不沖突。
祁霖突然意識到,她答應楚霽,好像是算她狠賺了一筆。
不過楚霽那人,其實也根本不需要什麼全職保姆之類的吧,他只是想借和她結婚這件事,來氣他爸和她媽,惡心他們,順便把她像個支使僕傭一樣耍弄,獲得成就感和滿足感而已。
祁霖把嘴裡的棒棒糖咬碎,這一整天吃了太多的糖,現在牙都酸了。
她推開網咖的玻璃門的時候,聞絃歌正趴在前面收銀臺上,和s社裡的另一個妹子吳佳茜抱著單反興奮地手舞足蹈,像是在討論著什麼。
兩人討論得太入迷,以至於祁霖走過來都沒注意到。
祁霖走過去的時候,正聽到吳佳茜說:“你看你看!你快看這張!這張的表情!媽呀!絕了!帥炸!”
聞絃歌拳頭握得死緊死緊的,臉上泛著激動的紅,強迫著自己,才沒有立刻興奮地叫出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吧!學姐絕對適合這個妝的!沒上之前你還不信”
“你可別提了,上一回我給平兒試這個妝,效果出來的時候我簡直想戳瞎我的眼,他讓我化的整個就是一個油膩的b一y,這妝本身就很難駕馭啊,經常化成車禍現場,我是真的不敢輕易的試”吳佳茜又翻著看了幾張單反裡的照片,“我感覺自己都要被學姐扳彎了真的帥得讓人合不攏腿啊”
“別跟我搶啊!學姐我已經預定了,這我新牆頭!”聞絃歌把單反從吳佳茜手裡拿過來,一轉身,看到了祁霖,“唉,祁姐!事兒解決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