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跑到了大理寺才知道,舒墨早得了信帶人趕到相爺的遇刺現場去了,當下哪敢怠慢,便又追舒墨去了。

到了林子前,就見大理寺的衙役已經封了山,正在搜山呢。

禹王隨便抓了個人過來問:“你家寺卿呢?”

那衙役指了指林子之中:“回禹王殿下的話,舒大人已經在林子裡查相爺遇刺一事了,就在林子正中。”

禹王應了,便策馬往林子中去。

舒墨能力出眾,這個大理寺卿可不是走後門當上的,雖然屍體已經被清理幹淨了,可是他們的人並沒有清理血跡,地上斑駁的小血泊表明了這個地方剛剛才經歷過一場惡戰。

“大人!”有個衙役拿著把刀向他跑來,“這把刀是剛剛在樹底下發現的。”

舒墨接過了,刀身上還沾著血跡,樣式奇特,雖然沒有特殊的標示,但顯然不是大安出産的刀。

“舒大人!”

正沉思呢,禹王的馬就比他的思路更早一步到了。

“微臣見過禹王殿下。”

“都這個關頭了,還在意這些虛禮作甚,舒大人快些請起。”

舒墨順著他的一把虛扶起了身,便隨即問道:“不知禹王殿下此行?”

“本王是奉了父王的命,來和你一塊負責此案,只是父皇說了,三天之內必須徹查清楚。”

他不敢耽擱,立馬點頭應了。

雖然暫時還沒抓到蕭離疏說的那個“人不人獸不獸”的怪物,但是得了自家兄弟的命令,和朝中的施壓,舒墨不傻,他知道這個案子最後的兇手只能是那一個人。

也必須是那個人。

按照上頭的指令查出上頭想要的結果,這就是真正意義的大理寺。

於是立馬拿出了那把還不能確認就是證據的刀,向禹王道:“禹王殿下,您看,這是在相爺遇刺的現場撿到的刀,形狀和樣式顯然不是我大安國的武器,若我所料不錯,該是大幽使團派人行刺相爺一家的證據。”

禹王大喜,管它是真是假是對是錯,只要結局如此就夠了,當下點頭一本正經道:“看來這刀果然是大幽使團的!”

舒墨揮手道:“繼續封山,禁止任何人出入,給我繼續查詢,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林子裡頓時傳來了震天響的整齊的應答聲。

禹王拿著刀,便笑著說道:“舒大人竟是如此迅速就查出了幕後黑手,真真是我大安朝的後起之秀,不愧是父皇一手提拔的人才。”

舒墨長眉一挑,這人雖然看著笑得和善,可這眼底到底有些意味不明,只好說道:“禹王殿下謬贊了。”

“既真相已經大白,不若舒大人這就與本王一塊回宮複命?”

“還是禹王殿下去吧,微臣還要搜查其他線索,說起來微臣也並無什麼功勞,倒是禹王殿下幸苦這一程,勞煩殿下了。”

禹王笑意愈濃,暗道這小子不愧是小小年紀就官拜大理寺卿的人才,夠識時務的啊。

“既如此,那本王就告退了,勞煩舒大人繼續搜查了。”

舒墨躬身應了聲是,便目送禹王又策馬退去。

待禹王遠去,那找到刀的小衙役才湊上前來嘀咕道:“大人你怎麼不跟去啊!要讓禹王這般搶了先,他定要把所有的功勞都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