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人(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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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還好些,出門只有些許露珠,是在循序漸進的接受太陽的溫度;下午則是地裡聚集了一中午的熱量,玉米又把它鎖到地面上,人一進去,就有一種進蒸籠的感覺,非常之銷魂。
這天下午,父母覺得先試著掰一些玉米回來,鄭艾穿好衣服,帶好草帽,跟在父母後面去地裡。
不一會兒,遇到鄭萍的父母,乖巧的問道:“姑婆,么叔上坡啊,今兒去哪裡掰?鄭萍呢?”心裡不由得吐槽:什麼輩分啊?鄭萍管我爸叫哥,我管他爸叫叔,我爸和他爸又是一個輩分啊,但是我還不得不管她媽叫姑婆,等等,頭暈了。
鄭萍媽媽微笑對我媽說:“鄭艾還要上坡嘛?好勤快哦,硬是好聽話哦,回來還要做活。”
鄭艾傻笑著不說話,媽媽滿眼自豪,卻做出一副小事一樁的樣子:“應該的啊,回來嘛是要幹活的,她不曉得花我們好多錢。”
鄭艾愣住了,卻下意思以為媽媽在謙虛,如同小時候別人表揚她成績好一樣,總會驕傲著卻又說她的不好。
鄭萍媽媽心領神會地打起了圓場來:“哪裡哦,看我們鄭萍嘛,都不出門,鄭艾還是大學生呢,還要陪你們去上坡,多好啊。”
鄭萍爸爸受不了了:“走哦,莫在這裡吹來吹去的,人家上坡,就趕緊些,鄭艾你沒得事就過去和鄭萍耍嘛,反正她每天都在屋裡。”
鄭艾點點頭,大步跟上父母。
地裡,忍受著炎熱,鄭艾雙手使勁把苞谷的衣服掰開,嗯,蠻考驗力氣的,好多苞谷捨不得離開,苞谷殼裹得緊緊的,掰開後,要楸著苞谷把它從杆上扒下來,得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做到。
媽媽掰得比鄭艾快,很辛苦,爸爸還要把它運回家,更辛苦。
“不怕不怕,使勁掰,掰完一個就少一個。”鄭艾輕聲的給自己打氣。
“你得行不?”媽媽的聲音傳來,“注意不要把手和臉割傷。”
鄭艾雄赳赳氣昂昂地回答:“想當年初中,我大姨媽來了還去參加一千五百米長跑,而且還不是最後一名,沒得事,我掰得動。”
一片烏鴉飛過。
鄭艾和媽媽一起全力地勞動,等晚上回家,衣服已經是汗水打濕了又幹掉了不知多少遍了。
鄭艾還記得那時的星空,真的很美。天空萬裡無雲,月亮灑落柔和的光芒照耀著黑暗中前進的道路,星星掛滿了天空,一閃一閃,像螢火蟲一樣,也在為我們照明,父親挑著豬飼料還有肥料的口袋,滿滿的都是金黃的苞谷,鄭艾和母親用背簍揹著一些苞谷,為父親減少負擔。
等苞谷掰完後,鄭艾的工作基本就是放放牛,割豬草,照顧弟弟,做做飯,洗洗碗等小事。
......
某日中午,鄭艾爬樹摘好葡萄,帶著弟弟,拿著蒲扇,去鄭萍家分享去了。
廚房裡,鄭萍正在洗碗,鄭艾偷偷坐下仔細觀察她,好像又漂亮啦,高挑的身材,鵝蛋臉上濃眉亮眼,高挺的鼻樑讓鄭艾從小羨慕到大。有著她大學同學的青春靚麗,笑一笑,迷倒了很多人,小學初中暗戀明戀的人不要太多啊。
心酸啊,可憐她從小都沒有人追啊!
鄭艾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明比她小一歲啊,這麼漂亮這麼小的她也要相親啊?
鄭萍洗好碗,擦擦手,伸出手,在鄭艾眼前搖了搖:“回神啊,在想什麼?”
鄭艾下意思的說出來:“你這麼漂亮怎麼去相親啊?”反應過來,隨即拿出葡萄,不好意思道:“給你吃。”
鄭萍無奈地看著她:“我媽她老是催的急啊,天天打電話說這些事情;我們村小燕,16歲了,都準備要辦喜酒了。”
鄭艾皺起眉毛來,以一副要昏倒的樣子說:“16歲啊?按婚姻法來說,女孩要20歲,男孩22歲才能拿結婚證的啊?”
鄭萍吐出葡萄籽,奉上白眼一對:“你是讀書讀傻了啊,結婚嘛,現在村裡辦酒席就好了,等時間到了就去拿證唄,”又指了指一旁玩耍的弟弟妹妹們,“要不是你念大學晚了些,看你父母催不催你,要是你和我一樣初中讀完都不上學了,估計孩子和你弟弟差不多吧。”
鄭艾腦洞大開,也是哦,我要是高中沒上就談,然後結婚,嗯,還真差不多,不由自主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