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兩個禮拜,白葉把籃球隊三個高一體招生中的兩個打成了白痴,唯一倖免於難的,就是曾虹智。

在選拔結束以後,白葉和6源都很好奇,除了戴浩然和任兆亮兩人外,另一個高一新人到底是誰,水平怎麼樣。

於是,週一球隊次集訓,白葉向曾虹智起了挑戰——雖然他第一次見到曾虹智的時候,完全不敢信他是打籃球的。

而曾虹智,高傲地昂著頭,腆著肚子,對白葉搖了搖手指,然後扭著屁股去了廁所。

直到十幾分鐘後高靜來喊集合,他才重新出現。

之後幾天的訓練,白葉透過觀察,對曾虹智的籃球水平下了結論:這是一個連王友榮都不如的笨蛋。

幾天訓練下來,曾虹智秉承了能偷懶就偷懶,不能偷懶創造機會偷懶的原則,來的最晚,走的最早。只要高靜不來,他就不來;就算高靜來了,他也敷衍了事。

但是高靜似乎並不在意,從不對他有過多要求,讓大夥兒弄不清他是何方神聖。

這會兒曾虹智拿著球準備開始測試,和6源那標準的運球姿勢不同,曾虹智懶洋洋地叉著腿,不彎腰也不屈膝,就直挺挺地站著。

“嗶…”高靜吹了聲哨子,哨子的聲音比之前都弱了不少。

曾虹智開始單手運球,一下,兩下,三下……又慢又軟,一邊運一邊不時低頭看一下。

好不容易完成了二十次單手運球,接下來內外帶球,別人都是用手勾著手腕把球帶過來,而他是把球託著端過來……

這是翻腕。

但高靜沒說什麼,只是低頭看著手裡的秒錶,已經過去4o秒了,這個時間白葉已經開始探步運球了。

等曾虹智完成探步運球的時候,已經過去了3分鐘,期間掉球、翻腕,高靜都視而不見,終於到了最後的虛晃試探步過人。

曾虹智晃晃悠悠運著球跑到中場,面對不會動的凳子,他朝著左邊撅了一下屁股,然後從右邊運球過去了。

撅了一下屁股……他所謂的虛晃試探步就是撅一下屁股。

高靜終於忍不住了,她的拳頭已經捏的骨節都白了,而曾虹智繼續若無其事運著球,面對不會動的凳子,朝著右邊撅了一下屁股,然後從左邊過去了。

“曾虹智!6源!張潤!三個人,拿著球到外面操場上去加練!”

…………………………

9月份的夜晚吹著習習的風,今天天氣很好,閃亮的星辰布滿夜空,月亮在體育館的頂上灑下一層銀色的紗幔。

球館裡,球鞋和地板的摩擦聲不時傳來,高靜在指揮隊員進行接球上籃的練習。

學校裡,教學樓燈火通明,有的人在自習,有的人在呆,有的人在玩耍,有的人在酣睡。

隔著教學樓,可以看到遠方北山上點點的燈火,那是有人在北山公園投放孔明燈。慢慢升上天空的孔明燈,和漫天的星星漸漸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6源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怎麼就被趕到球館外來訓練了,但感受著涼爽的微風,看著怡人的夜景,心情反而好了起來。

被趕出來的不止他一個人,張潤正在前面和自己一樣低頭運球。

至於罪魁禍曾虹智,正悠哉悠哉地躺在操場旁的草地上看星星。